容小侯爺喊過一眾丫鬟婆子將全身斑駁的蘇溫言從位子上架了起來,容溦兮剛要扶著起身,被來人一撞,又是一個踉蹌的倒在地上,明明暗暗,朦朦朧朧之中,她好似還能從衣擺裙角的縫隙中看到對麵人眼中溫柔的笑意。
不遠處小九聽了信急促的帶著宮裏的侍衛從外院趕來,等人被背走上了馬車。
容溦兮也被府裏人捆著帶到了侯府門口。
小九看著不敢求情,一時不敢去看容祁的反應,因著這一出,街上圍堵了一群看客,將侯府門前為了個水泄不通。
容祁最要麵子,容溦兮鬧了這麼個笑話,小九不禁為她捏了一把汗。
隔了許久,容祁終於從一陣慌亂中清醒了過來,雙手背後的站在門口,當著一眾百姓看官的麵大聲斥責道,“侯府掌事容溦兮!磨製奇香陷世子於危難之症,雖無心之過,但罪不可赦,罰三十大板,免三月月例,從今天起閉門思過,抄寫祈福經文,直到世子轉危為安為止!”
女子麵如死灰的跪拜在毅勇侯身後,叩首道,“奴婢容溦兮,甘願受罰。”
。。。。。。
等容溦兮蘇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隔日響午,趴在了自家床榻上她神誌還有些迷糊,剛想動一下,卻覺得下半身已經徹底脫離了自己,隻剩下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
她是打到第幾下混過去的已經全然忘記了,直到小九進屋看她的時候,她才聽說了昨晚的後續。
“世子。。。。。。還好吧?”
“萬幸留下一條小命。”小九一邊給在腰上給容溦兮扇著扇子,一邊說著驚心動魄的一夜,昨夜好在正準備輪值的林太醫被加急傳到了齊王的府邸裏,若不是他早年治過蘇溫言這病症,恐怕也是會嚇得束手無策。
提及林太醫,容溦兮心裏咯噔一聲,有些害怕的問道,“太醫可回去說了什麼?”
小九望了她一眼,想著倆人在軍營中自來不對付,如今蘇溫言能給她求情倒覺得稀奇的說道,“齊王家那位本就對花草氣味有喘症,太醫也是如實說,再者蘇溫言今早已經朝宮裏遞了話,說這都是意外,望聖上不要因為他的事動了殺孽,這樣給自己積德,也是給大鄴積德。”
“太醫沒說別的?”
“還能說什麼。”小九偏頭問道。
容溦兮一陣心虛,抿了抿嘴叫,歪著頭問道,“就沒說世子是因為什麼鬧的毛病。”
小九恨鐵不成鋼,見她發燒燒的迷糊也不好這時候數落人,便耐著性子說道,“肯定和你身上的胭脂有關,太醫也說了這就是花花草草弄出來的幺蛾子,不過他年歲已大,見此病來的蹊蹺突然,也不好肯定是什麼東西。”
容溦兮目光閃爍了一下,還好她和林太醫還這幾年有些交情在,許是看在往昔情分上故意沒有揭露她的吧。
又或者。。。是蘇溫言不喜讓別人知道他的弱點也說不定。
不論如何,她雖被打得半死,到底還是逃過一劫。
沒過幾日,鍾聲一聲接著一聲敲響在了太平宮的城樓上,容溦兮迷迷糊糊的趴在床上細數著這敲鍾的點數。
一、二、三。。。。。。七、八、九。
天子薨逝,大鄴國喪七七四十九天,本是好一輪暖春一夜之間鋪了滿城白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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嘮嘮叨叨,三年前的事情終於結束了,明天開始恢複正常的時間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