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朱厭到底是何方神聖?
禺京又是一口一個酒,他失蹤了,傳說他被你們的地球人發現了,而且正在這顆星球上,所以這就是我們此行的目的。
我問,這顆心在地球停留了有多久?
很久,按照地球人的算年法,估計有著兩千多年了。
黃沙飛土,帝王將相,有多少英雄埋沒黃土之中,一場人生一場夢,你還能找得到嗎?
禺號說能找到,隻是個時間問題。
你們已經錯過了兩千年,還能還有幾個兩千年?
他們笑了笑說,時間是你們地球人的概念,你們把它當成維度,對他們而言,隻是一個變量尺度。
我隻能聳聳肩,這顆心,到底是什麼心,你們如此大費周章,不遠萬裏?
這就是他們口口聲聲中所說的熒惑守心。
暮夜晨星。
歲月如梭,韻華易逝。
當搖曳的風鈴在耳朵回蕩,時光在鈴聲的搖擺中消泯,葳蕤的綠葉點綴著花蕊,荏苒的時光卷走年華。
清淡清晨,風吟風甜。
禺京取下了掛著警戒線上的三個風鈴,一個風鈴係在腰間上,其餘兩個捋順絲絛放進精致盒內。
人生如風鈴縹緲不定,不知有未來,已知過去。
小能手爬上飛行器頂甲艙,“廢鐵兄弟,搭把手。”
朱厭單手舉起他推上艙頂。
“你缺了胳膊,我認識一位能工巧匠,說不定他能幫得上忙。”
“這飛行器很奇特。”
“這是我們的心肝寶貝,它叫海神號。”
“能否穿越時光?”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星際法有規定,非軍事用途不得安裝時光機,包括政商界要員,沒有特許的情況下不得私自安裝或者已有的拆除,除非有授權的商用或者合法的民用,比如星際旅行者。”
先鋒手禺號鼾聲嘎然而上,起開睡袋,打了個哈欠,“海神號,隻能算得上是一艘穿梭機,相比鯤鵬母艦,所用得的材料也相襟見肘,龐大的母艦裏三層外三層,海底建造,密不透風,內核芯‘太虛機’‘乙太’為能量,能時光穿越,禁止一切商用和民用,這是甲級飛行器;乙級飛行器,曲率類神經元係統,能時空躍遷,這是星際時光警察局獨有的座駕,商用需合法審批使用;丙級飛行器,穿梭機和光速機,光速飛行;丁級飛行器,磁懸戰機,懸力戰車,智能無人機等。”
小能手禺京伸著酸懶的腰,“終於修好了。”
禺號匆匆投進海神號,進入駕駛艙,坐上駕駛機位,他戴上光譜頭盔,套上光譜手套,擺弄身姿,啟動能量,“啊,太好啦。”
禺京卸下肮髒的手套,拿起身上的風鈴搖晃了幾下,“我們帶你去一個地方。”
海神號展翅高飛,飛往楓樹大陸塊中南部踇隅城。
“這座踇隅城是全球科技和經貿最發達的地區,有星際空間站,有最大的停靠港,有時光旅行者,有外星遷居者,有三十二相高智慧生物的聚居地。”
“到了,就在這個小角落。”
海神號停息在小小的機修作坊,小能手禺京跳下飛行器,直奔車間,“卜塔老豆,幫個忙。”
卜塔老豆,頭長雙角,類人形態,右臂機械,“別再來偷東西。”
“這次我們一定信守承諾,全付信用分值,包括以前所欠的,一筆勾銷。”
“沒這等好事。”
先鋒手禺號領進朱厭,“你看著,沽個好價,做你的助手。”
向來傲氣的卜塔老豆,見到朱厭些許吃驚,“紫微星人。”
朱厭雖然不敢肯定但也默認。
卜塔似乎對待一件藝術一樣,細致地打量著,把朱厭送進解構台上,機械臂靈敏鏡頭在朱厭身上感應著。
卜塔那副深度眼鏡反射著鎂光,手拿透明光平板,“少了,少了。”
禺號一驚一乍,“不少,不少。”
“我說他,沒說你。”
機械臂伸展到靠牆壁上懸掛著機械手,套裝在朱厭的左臂,“合襯,合襯。”
“同款型號。”
卜塔智控著機械臂撥開縛在他身上的仿生皮,“再晚些,快流光了。”
小能手禺號問,“這是我修複的。”
“半桶水。”
機械臂伸進朱厭的腹部,幾番操作修複,又拉進一條液體管插進他背脊處的接縫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