禺京一聽,真是嚇人,簡直是一塊燙手的山芋。
“老大,還是別理他了,萬一智者說得是對得呢。”禺號不自在了。
也許它是厄運之源,也許是潘多拉之盒,但這顆搏動得心,還是不停地央求著。
禺京喝了一口酒,“說說你的前世與今生吧,說說看,老子心情好了,說不定能救你。”
這顆心說,我記不得前世,隻知道覺醒後的險境。
在豹雪嶺的冰窟內的沉寂被戳破。
這隻冰冷的怪物突然驚醒,滿身的藍色黏液,裸露的魁梧身軀,左臂的機械手邊行邊脫落而下,半蹲下拾起後重重地卡在自己的身上,那雙冷冷的機械眼紅光閃現。
“亂石,憩艙,藍色液體,指揮台,智靈軍官,智能兵,殘缺的機甲戰士。”
它看著沉睡地戰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那憩艙前繪著雪狼勳章,三星級軍官,新型改造型戰士基因,神經元係列星盟特種兵,代號1428570。
它走向一排排的機械解構台上,機械臂上懸掛著一排排的輕型機甲裝,他隨便選了一件套在自己的身上,胸前紋著白色狼徽,三星級軍士長,星紋語淡淡地標寫著幾個大字“朱厭”。
冰冷的洞窟內,智靈人走向指揮台,啟動備用電源,台前的頭盔戴在自己的腦袋上,閉目傳輸數據,備用電源突然中斷,他失去了重要的信息數據。
它迎著光亮的方向前走,滾落的亂石擋住了他的去路,推開碎石,衝破縫隙,踏上厚厚積雪,步履蹣跚地往北前進。
寒冷是一把無形的刀,使得他的生命體征越來越微弱,輕機甲上爬滿了冰茬,漫無目的隨處遊走,不穩定的能量係統支撐著他孱弱的身軀,最終能量值進入冰點,倒在雪地上。
日日夜夜交輝,星河輪轉。
幾輛懸力雪地戰車飛駛而來,刮起了厚厚的塵雪。
輕機甲透出寒光,刺痛人的眼。
豹獸旗白豹徽士兵停下雪地懸力戰車,步行至輕機甲閃著星光處,“頭兒,有東西。”這名士兵把智靈人翻轉過身,“是個人?”
“這方圓數千裏,白雪封山,荒無人煙,哪來的人呢?”
豹貓臉的女兵劃著積雪,徒行而至,她摸著這冰冷的機械,“智靈人,死絕了。”
“頭兒,我們扔了吧。”
“這可是好貨,帶著吧,回到綠洲鎮,給我們的軍工部分解研究。”
“如果他醒了呢。”
“算他命大。”
智靈人被吸附在懸車戰車的頂棚上,陽光溫暖著大地,暖進了人的心田。
顛簸的路上,智靈人能量係統微弱地啟動,他拍了拍車頂。
懸力戰車停住了,黑豹徽士兵舉著槍慌張地打開車門,“崩了他。”
“等等,讓我睄睄。”
幾名士兵把智靈人抬下車頂,“頭兒,這樣做太危險了。”
“怕什麼。”
智靈人微微醒來,“這是哪兒。”
“他活了。”
“你是人還是機械?”
“頭兒,看他的機甲,確定是紫微星人。”
“你是逃兵?”
智靈人想要爬起,被士兵們按壓雪地。
“你的編號是什麼?”
“1428570。”
“姓名,星籍,部隊?”
智靈人不停地重複剛才那句話,“1428570。”
“他瘋了。”
“帶回去,說不定有些用。”
智靈人又被吸附在懸力戰車頂棚上,往綠洲鎮方向挺進。
寒意未消散的氣氛裏,使士兵們警覺著心,緊緊地握著槍,滿額的汗汁。
路遇一架懸磁戰機緊隨著他們,平行相向,戰機機身繪著羽蛇旗藍龍耀紋徽,戰機越飛越低,勢要撐破這壓抑的空間。
“頭兒,他這是挑釁。”
豹貓臉女兵打開實時通話,“智王,我們互不相犯,你有什麼意圖。”
那聲音渾厚有磁性,“玫瑰刺,對於你,我不敢有非分之想,我要的東西,是戰車頂棚上的獵物。”
“想從我的手中奪走戰利品?”
“你的獵物身體內有定位係統,引誘著紫微星人的部隊跟蹤尋來,你就當行一日善,積一分德,把這件廢品送了我,我就不再幹擾你。”
“智王,你懷揣著紫微星人的科技癡夢由來已久了吧?”
“就當是個見麵禮吧。”
“滾回你的神殿去。”
懸磁戰機把玫瑰刺的懸力戰車磁吸至空中,伸出機械臂把靈智人捕獲回艙,徐徐飛行時,把懸力戰車彈射至雪地上,劃出深深的雪溝。
“一路順風,玫瑰刺。”
玫瑰刺重重地敲打著車門。
漆黑,狹小,空洞,寂靜。
智靈人激光眼透視周邊,磁場幹擾了他的視網膜,圖像模糊不清。
動力門開啟,幾名黑袍人坐落在他的對麵,“星名,族名,代號,編號,部隊?”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1428570。”
“別告訴我知道的事。大腦是個活體,心髒都是機械做的嗎?你的指令是什麼,請如實回答。”
“1428570,其他的我一無所知。”
黑袍人有些不耐煩,“你是智靈人,你很危險,如不從實招供,你的軀殼將被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