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獵犬與狗(1 / 2)

“變得比槍械更強麼?”法蘭奇拄著塗漆手杖,搖頭嗤笑道:“我真不知道該說你是幼稚,還是瘋狂……”

“或許吧。”李易安不置可否。

“算了,我們還是先來談談,有關於我酬勞的事吧。”

說著,法蘭奇便跛著腳湊近了些,用手杖末端輕戳著地板,“就像我們之前說好的那樣,你得給我70便士。”

沒有多說什麼,李易安很幹脆地便掏出了兩枚銅便士,隨即遞出。

“看在這些錢的份上,亨普勒先生,我建議您最好趕緊離開這,您得知道,您剛剛惹得麻煩可不小。”

法蘭奇摘下舊氈帽抵在胸前,滿臉誠摯地勸說道,隨即重新戴上帽子,轉身拄著手杖,快步朝出口走去。

隻是還未等法蘭奇來得及走出,盥洗室的鍍鐵門便是被從外推開,逼得他隻能無奈地後退。

走進盥洗室的,先是套著深紅排扣馬甲的年輕酒保,緊跟其後的,則是大腹便便,身著黑正裝的三位紳士。

“尊敬的先生們,你們這是……”

法蘭奇剛拄著手杖站穩,便連忙是脫帽微鞠躬,神情肅然地說道。

按照站位順序,盥洗室裏的這三位紳士,分別是卡薩斯先生,沃爾德先生以及雷弗勒斯先生。

他們三位均是賭場裏的熟客,臨海港口附近,稍有些名氣的資本家,重點是,與達維遜先生是摯友。

想到這,法蘭奇不留痕跡地瞥了眼洗漱台旁的李易安,眼神複雜。

“雷弗勒斯先生,那位客人就是您要找的人。”年輕酒保微微欠身道。

“很好,去把特洛瓦·巴頓那家夥給我喊進來,再去準備些酒。”

留著濃密鬢角的雷弗勒斯,雙手疊握著深褐色手杖,傲慢地說道。

他的手杖,無論是棍身長度亦或寬度,都比普通手杖要更突出些。

手杖所用的材質,也並非是上層階級較為盛行的胡桃木,而是根裹著厚皮革的鋼棒,外表還附著層麻線纏繞,純粹為鞭笞而生的工具。

在雷弗勒斯名下的紡織廠裏。

他時常會用這根鞭笞手杖,去教訓那些膽敢怠惰的工人,久而久之,這便逐漸成了他身份的象征。

“先提前說好,他的兩顆門牙得給我,這件事可沒得商量。”

卡薩斯笑眯眯地望著李易安,仿佛在審視件珍藏品般,眼神炙熱。

在上流社會裏,富人們有著些特殊癖好,他們會熱衷於去收集那些容貌姣好者的牙齒,來作為私藏臻品。

“真希望能快些……”

戴著新禮帽的沃爾德,則是從懷裏掏出塊鑲金的懷表,屈指彈開鏤空的表蓋,眉頭緊蹙著。

自走進盥洗室開始,他們身上便是流露著傲慢與輕視,絲毫不掩飾。

說話間,盥洗室的門卻再度推開,隨即又有新的陌生麵孔,快步走進。

“巴頓先生,你來晚了2分15秒,所以我認為你後續得快些,以避免我錯過下一場的押注,那很重要。”

一旁的沃爾德,慢斯條理地將懷表蓋上,重新塞回外套,隨即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