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公公將光潔如玉的額抵在祁懷的肩頭, 薄唇似有若無的擦過薄衫,“我從未怪過主人,隻是不想看到主人您為了我受傷。”
祁懷愣了片刻, 眼中終於蕩開了一絲笑意, 伸手將棉被盡數拽到了自己的身上, 順手把鍾公公從她身上推了下去。
她雖然不會武功, 但力氣大得很, 再加上鍾公公絲毫沒有抵抗的意思, 她很輕易的就把鍾公公給推倒了。
“既然如此, 棉被就都歸我了,”祁懷將自己用被子給裹了個嚴嚴實實,“幾年不見, 你油嘴滑舌的功夫又精進了不少,想必你也不願看到主人我被凍吧!”
鍾公公眯著狹長的眼眸,像是一隻偷腥的貓, 湊到祁懷的耳畔, “主人說的沒有錯, 我是挺油嘴滑舌……”
他聲音輕而媚, 像極了勾人魂魄的妖精。
“可是這舌頭……不還有別的用處。”
他話音一落,下一瞬就被祁懷踹下了床, 他卻絲毫不怒,笑吟吟的看著祁懷的背影。
祁懷臉色暗沉,是她想的太簡單了,本來想扳回一局,但忘記了鍾公公這個人騷的不行。
她闔上眼眸。
還是睡覺好了。
清早,陽光還未完全展露,祁懷就已經睜開了眼眸, 手指一縮,便碰到一處細膩柔韌的物上。
視野清明了,就對上鍾公公含笑的狹長的眼眸,他衣襟半敞,大片如玉般皎潔的肌膚展露在祁懷的麵前。
衣衫再下移一點,恐怕禁果都要露出來了。
祁懷揉了揉太陽穴,“你……”
鍾公公捂嘴笑了笑,不戴祁懷多說什麼,立馬走下了床,長衫下空蕩蕩,露出筆直修長的雙腿,跪在祁懷的麵前,“還請主人恕罪,昨夜是在是太冷了,奴才怕冷,又不敢吵醒主人,隻好悄悄躺在您的身側。”
祁懷坐起身來,鍾公公立馬跪著挪到她的腿邊,幫祁懷穿靴子。
他知道祁懷不喜多餘的裝飾,這鞋子隻是用千金難求的薄錦製成,並無其他繡紋。
鍾公公突然這樣的低眉順眼到讓祁懷覺得有些不太自在,穿好鞋襪後,祁懷用小腿製止住了鍾公公的動作,“你可以出去了,剩下的我自己來。”
鍾公公有些可惜的瞟了架子上的衣衫一眼,而後低著頭,退了出去。
祁懷望著門口,麵無表情的將衣衫穿好,是最為素淨的白色。
在此種天氣出去,怕是會與漫天的雪色相融。
隻是這麼想了一下,祁懷便推門走了出去,那支傳說中的燕國留下的精良的軍隊對來來說吸引力的確很大。
此行,她必須去瞧一瞧了。
淩厲的風夾著著雪花,像是無孔不入的冰冷的暗器,寒冷刺骨。
積雪將樹枝壓斷,陰暗的天空籠罩在上方,除了踏雪後發生的令人牙酸的聲響外,就再也沒有任何動靜了。
鍾公公抬起衣袖,用著內力將風雪擋在身外,而將祁懷仔細的護在懷中。
他一手輕摟過祁懷纖細的腰肢,心猿意馬,少女的發絲擦過他的脖間,讓他忍不住的低下頭,下巴輕抵在祁懷的發間。
祁懷鼻尖都是鍾公公身上好聞的清冷的花香味,一抬眸便是他殷紅的薄唇,比起之前殺人是陰毒的樣子,此時他顯得人畜無害,更像是趕路的讀書人。
此處名為白山,當真是萬裏雪封山,而且聽聞此處常常有雪怪出沒,隻要是入過山的人便再也沒有出現。
祁懷拽了拽鍾公公的袖口,示意他停下來,有了鍾公公內力的庇護,她不至於在這樣大的風雪中睜不開眼眸。
放眼望去,隻有寂靜的白色。
她抬起腳在雪地上留下一個腳印後,向後退了幾步,隻是眨眼的功夫,地上的腳印便被覆蓋住了。
祁寧伸出潔白的手,接住的雪隻有爾爾。
鍾公公瞧著一雙玉手被凍得發紅,當下心疼的不行,立馬握住祁懷的手,往他衣衫裏最暖的懷中塞。
“您做什麼傻事呢?冷不冷?”他半嗔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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