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趙碭原本是最不可能登上秦王之位的人, 但傳聞當年有個名為祁淮的人去拜見了秦王最寵愛的寵姬。
這位寵姬膝下無子,多年之後她隻能看著別人的孩子登上儲君之位,她自是不願意的。
祁淮向寵姬提及還在韓國當質子的趙碭。
但秦王的孩子有不少, 為何寵姬偏偏就要領養趙碭?
祁淮告知了寵姬其中的原因,其一是趙碭無依無靠, 才會全心全意的對寵姬孝順;其二則是寵姬與趙碭可以互相扶持, 是唇亡齒寒的關係。
祁淮說服了寵姬, 秦王也同意了將趙碭接回秦國,可是韓國卻不願放人。
為此,祁淮專門去了一趟韓國,為求韓王,她還凍傷了右手。
……
多年之後,祁懷又以新的身份回到了韓國,隻是這次不同, 她之前是舍了命也要護趙碭周全,而她如今卻要聽從姬白的命令刺殺趙碭。
不隻是姬白想要秦王趙碭的性命, 而是五個國家也在密謀此事。
秦國雖日益強大, 但秦王□□不斷,引得秦國百姓頻頻起義, 秦國內憂外患,對別的國家來說正好是一舉瓜分秦國最好的時機。
祁懷指了指自己, “姬先生想讓我刺殺秦王?”
姬白眸光流傳, 一掃眼中的晦暗,“你不需親自動手,隻需協助宓姬便可。”
祁懷聞言輕蹙著眉,宓姬是名動天下的美人,曾經名門氏族為了一睹芳容, 爭的頭破血流。
以如此美人行刺殺之事……
對方還是趙碭,祁懷想著以趙碭陰晴不定的性子,此計可未必會成功。
姬白眼中晦暗不明,“你覺得此事不會成功?”
祁懷沒有說話,算是默許了。
姬白抬起他骨節分明的手,在空中虛握了一下,“你覺得……”
祁懷像是事先察覺到了什麼,她急忙向後退了一步,成功的打斷了姬白的話。
無論姬白接下來要與她說什麼,她隻要聽了,可能在這件事上就再難脫身,所以她寧可不聽,被蒙在鼓中。
姬白勾了勾手指,“站過來些,我倒是挺好奇的,你為了易元可以選擇連命都不要了,我不過是你說點事,你就如此抗拒。”
祁懷無辜的看著姬白,睜眼說瞎話道:“我已經死過一次了,便不想再死了。”
姬白這次眼中有了些許笑意,他就如同剛剛落在枝上的雪花,一開始並不會產生太大的影響,但隨著雪越落越多,就可能將樹枝壓塌。
姬白:“此事不會成功,但會讓韓國與秦國結怨,說起來,韓國才是真正的內憂外患,韓國已經撐不了太久了。”
韓王年邁、昏庸無能,朝中奸臣橫行,權力分散,更有子嗣窺權。
祁懷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此事於姬先生有何好處?”
姬白但笑不語。
若韓國真的亡了,他未可不能從中分一杯羹。
姬白向前邁了一步,他狹長的眼中印著少女清麗美好的麵容,“祁懷,我手中的權力不算太多,如今韓王處處打壓宣陽君,我更是步步艱難。”
“我需要有人幫我。”
祁懷四下看了看,她剛想再次後退,卻被姬白拉住了手腕。
姬白念白柚手心處的燙傷還未痊愈,所以他微減手上的力道。
祁懷略顯無奈,“我幫不了姬先生,何況姬先生就這麼信得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