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紙糊的窗戶灑滿了屋子,照在了床上,而床上躺著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女子。
“唔。”
陽光使沉睡著的女子緩緩轉醒,她慢慢坐了起來,抬手揉了揉額角,頭有些疼,想睜開眼睛卻發現眼睛腫了一般睜不開。
她閉上眼睛又緩了好一會兒,這才能睜開。
一睜眼,沈殊就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到了,一時間有些迷茫。
屋子裏雖不說是家徒四壁,卻也隻有一個衣櫃和一張桌子,其他什麼也沒有了,牆壁是土黃色的,窗戶被破紙糊著有些發黃發黑。
即使是父親去世沈家落魄的那兩年沈殊也沒有住過這種屋子,更不要說後來她賺了不少錢,更是沒住過這種屋子,或者可以說見都沒見過。
沈殊扶了扶額頭,回想起她暈倒前,她隻記得她剛查完賬要回家,在路上被一道白日驚雷給劈了,隨即她就暈了過去。
想到這裏,她連忙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兩個辮子,還好還好,頭發還在就行。
所以她為什麼會在這裏?她身邊的丫鬟呢,為什麼不是在沈府?還是說是誰將她綁架了?
沈殊不動聲色的打量四周,動了動手腳,沒有中了迷藥之後酸軟的感覺,也沒有被綁的痕跡,這綁架的人這麼有良心?
她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衣服被換了。
正當沈殊思考的時候,屋外有動靜了。
一道尖銳的女聲穿過牆壁而來,“喲,這嫁過來第一天就偷懶,以後還了得啊!這是沒把婆婆嫂子看在眼裏啊!真以為自己是大小姐啊,還要人伺候啊1
沈殊眼神有些許波動,這才注意到窗戶上暗紅色的被撕了一半的喜字,在結合自己身上的紅色衣服,不難想到發生了什麼。
她臉色有些難看,她隻是被雷劈了而已,怎麼就被嫁人了,而且聽外麵那道女聲,還是一個不太好相處的人家。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有人破門而入,沈殊順勢看了過去,是一個二十多歲肚子微微凸起的女人,背光站著。
沈殊不動聲色地觀察她,在不清楚情況下沒有開口說話。
隻見那女人手叉著腰,瞪著沈殊道:“說你呢,沒聽見嗎?哪有新媳婦兒一進門就賴床的1
劉娟對沈殊這個弟妹非常不滿意,因為要娶她,家裏拿了不少彩禮,而且辦的酒席也比她當年結婚的時候排場大,這讓劉娟非常不滿意,因此一大早就過來挑刺來了。
“你是誰?”沈殊冷著臉問道,淩厲的眼神直直射向劉娟。
被沈殊這樣看著,劉娟突然有些渾身發冷,怎麼感覺一晚上這沈殊突然變了一個人,昨天還哭哭啼啼的,今天怎麼這麼冷。
不過她也沒有多想,挺了挺肚子道:“弟妹不會一個晚上就不認識我了吧,我是你二嫂啊,別是被三弟氣到了吧。其實三弟也沒錯,三弟那麼優秀的一個人娶了你那是你的福氣,你還哭哭啼啼惹人煩,難怪三弟不樂意在屋裏睡。”
劉娟幸災樂禍地想看沈殊笑話,昨天才結婚,結婚當天晚上丈夫就不樂意在屋裏睡,這對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是件光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