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淩默默的拿起來盆子，然後陳醫生開始在手裏的本子上寫寫畫畫，莫淩忍了忍，最後她忍不下去，開口問道：“為什麼不直接拔掉浴缸塞呢？”
陳醫生有些訝異的看了莫淩一眼，然後微笑道：“你能想到這個答案最好。”
那語氣像是在誇讚幼兒園小朋友一樣，莫淩雖然心裏不悅，卻也沒有說什麼。
回到病房裏，莫淩就默默的練功，等待最後的結果。
“她每天除了坐在床上，幾乎什麼也不幹。”
杜長景抬了抬金絲眼鏡，說道：“每天都是如此嗎？”
“是的。”
杜長景看著監視器裏的女生，女生盤腿坐在床上，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他嘴角勾起一絲笑容，真是令人驚訝，他以為他會看到莫淩披頭散發精神崩潰的樣子，卻沒有想到她竟然還沒有被折磨的發瘋。
他莫名想起初次見麵的時候，她穿著公主裙，手裏抱著一個洋娃娃，天真無邪的看著他們。
那個時候他們剛從孤兒院出來，身上穿著洗的發白的衣服，髒兮兮的站在她的麵前，真是狼狽啊……
陳醫生有些摸不準杜長景想要幹什麼，杜長景不僅長相帥氣，學曆也很高，而且他還是這家精神病院的院長之一，雖然杜長景很年輕，但並沒有人敢小瞧他，哪怕陳醫生比杜長景年長一點，他也看不透杜長景的心思。
他此刻坐在椅子上，鏡片反射的光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更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陳醫生斟酌的剛要開口，想說莫淩可能沒有精神病。
杜長景就開口說道：“看到杜檸在這裏病情慢慢好轉，我這當大哥的就放心了。”
陳醫生一愣，剛要開口說什麼，杜長景就打斷了他，“聽說劉主任快要退休了。”
陳醫生嘴張了張，最後說道：“嗯。”
“陳醫生也從醫很多年了，資曆豐富，也是令人尊敬的醫生了。”杜長景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道：“舍妹就拜托陳醫生了。”
陳醫生一愣，不等他說什麼，杜長景瞥了一眼監視器裏的莫淩，就走了。
他似乎並不需要他的回答，就已經知道了他的答案。
陳醫生也看了一眼監視器裏的莫淩，她盤腿坐著，麵容沉靜。
莫淩等了三天時間，三天的時間也足夠結果出來了，她趴在走廊的圍欄裏，看著別人的家人接別的精神病出院，就知道自己沒戲了。
她看了一會，覺得無趣，就回自己的病房了，踏進病房之前，莫淩看到了陳醫生，他不知道要去哪，似乎感覺到有人在看他，他看過去發現是莫淩，接著眼神又閃躲了過去。
莫淩笑了笑，然後一腳踏進了病房裏，眼裏卻冷淡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