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一堆帶血腥的粘稠物,隔著麵巾都能感受到趙七嫌棄的表情,莫淩確定東西全都取出來了,然後開始縫合傷口,莫淩用動物的筋來做縫合線,這樣傷口愈合夠也不用拆線了。
把東西收拾好,又喊了外麵的人幫忙把中年男人轉移到病床上,他們進來的時候隻看到一片血跡,以及周圍人慘白的臉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於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離開了手術室。
經曆了一場手術,其他人就像是經曆了一場生死一樣,一個個仿佛失了魂一樣走出了手術室,鬱子頡看著他們一副被暴風雨摧殘過的模樣,就有些不明白,好端端的不就是治個病,為什麼一個個都這樣呢?
他沒有去手術室,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以為莫淩使用了什麼卑鄙手段,所以才害的他師父師兄弟們變成這個樣子,他擔憂的問道:“師父,你們沒事吧?”
鬱穀主到底年紀大了,他忍住胃裏的不舒服,搖了搖頭,鬱穀主說不出話來,鬱子成能說的出來,他說道:“這個人簡直就是惡魔,瘋子!”說完,他也不說話了,他胃裏也有點不舒服。
鬱穀主臉色蒼白的擺了擺手,不知道是讓鬱子成不要這麼說還是對莫淩無可救藥的行為表示無可奈何。
鬱子頡看著自己的師父師兄變成這個模樣,心裏就有一點愧疚,其實他現在並不怕被莫淩帶走了,他現在知道該怎麼對付莫淩了,隻是這個秘密現在還不能說,萬一打草驚蛇了可怎麼辦?
所以鬱子頡隻能忍了忍,似是而非的說道:“師父、師兄,你們就放心吧,我一定會為你們討回公道來!”
鬱穀主和鬱子成一臉的黑人問號臉,不明白鬱子頡在說什麼。
那些第一次進手術室的人,一個個都萎靡不振的,其他人都有著好奇裏麵發生了什麼,於是紛紛上前詢問,但是這個時候誰都沒有力氣回答他們。
莫淩摘下麵巾,脫掉了血衣,然後躺在一邊休息,一場手術下來,消耗的不止是體力,還有精力。
趙七坐到莫淩旁邊,遞給莫淩一杯茶,好奇的問道:“將軍,那個人能活下來嗎?”
莫淩說道:“八成吧。”手術很成功,但如果說完全沒有事是不可能的,剩下的兩成就看手術以後會不會出事了。
趙七有些驚訝,他沒有看到莫淩動手術的具體樣子,看不到人身體裏麵的器官,他曾經見過別人看病,但大多是熬藥包紮之類的,這樣切開別人的肚子,趙七還是第一次見,而且莫淩一直是將軍,從來沒有大夫這個身份,所以雖然進了手術室,但趙七認為,這是自家將軍一個新的殺人方法。
“美其名曰治病救人,其實那個人就是個惡魔,不想比試,直接認輸不就好了,非要開膛破肚,還說什麼做手術?!”不止趙七這樣想,鬱子成也這樣想,莫淩的治病方式太過驚世駭俗,離經叛道的隻能讓人往謀殺方麵想去。
鬱穀主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手術一做就做到了傍晚,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除了莫淩,沒進過手術室的人,以及眼睛都沒向病人那邊瞟的趙七,其他人看著菜裏的肉,胃裏翻湧著一陣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