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如此,楚家還是準備了兩個人的婚禮,畢竟是皇上的賜婚,宮裏的公公還在一邊看著,說是等他們完婚再回宮。
就算楚家現在對這門婚事有多厭惡,也不得不娶殷瑫。殷瑫因為搶了花菱未婚夫的事,被花家所棄,嫁娶的時候是由一頂轎子從一個小院裏抬走的,稀稀拉拉的吹奏聲顯得格外寒酸,而楚家的賓客卻是空蕩蕩的,更是可憐。
這場不被人祝福,不被人期待的婚禮就此結束,當夜,殷瑫獨坐一晚,新郎官在天明的時候才出現,穿著一身黑衣,手痛苦的捂著胸口,極力忍耐還是忍耐不住,一口血就這樣噴了出來,把殷瑫嚇了一大跳,慌慌張張的去請大夫。
楚母知道了這件事,認為殷瑫就是個掃把星,不然為什麼才新婚之夜自己兒子就受了傷?何況她想要的是能生的女人,不是不能下蛋的公雞!
盡管對殷瑫很不滿,但當務之急是給楚離請大夫,大夫來了之後,摸著胡須說道:“這病乃被人打傷所為,雖傷及肺腑,但隻要好好調養,並無大礙。”
楚父楚母謝過大夫,然後對楚離追問道:“是誰傷的你?你大晚上去幹嘛了?”
“是花菱,爹,我咽不下這口氣!”楚離憤恨的說道。
楚父無奈道:“哎呦,我的傻兒子呀,你咽不下這口氣又能怎麼樣?如今事已成定局,再無回轉的可能,你就算殺了花菱,我們家還是要流放到苦寒之地的。”
“難道就這麼算了?”
楚父無奈的歎了口氣,搖搖頭走了。
成完親,公公便命人將他們趕出楚府,前往苦寒之地。
“公公,公公在多寬限些時日吧!”楚父拿出銀子,想要通融通融。
公公收了銀子,點頭道:“好,就在等一個時辰。”見楚父還想再說什麼,公公皺眉道:“楚大人,你心裏應該清楚,這門婚事若不是皇上禦賜,你們早就該流放苦寒之地了,現在婚事已辦,自然是該盡早動身,咱家如今給你寬限時間,已經算是違背旨意了!”
楚父見沒有回旋的餘地,就不再說話,吩咐人準備好東西,楚離還受著傷,殷瑫身為他的結發夫妻,自然是要照顧他,如今不能修養就要流放,楚離麵色蒼白,隻能被殷瑫扶著走了出來。
一個時辰後,楚家人整理著行裝開始離開,殷瑫扶著楚離走在中間。
“看看那張臉,真是比女人還要好看,也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比女人還要銷魂。”一個混混混不吝的調笑著。
“想不出你竟然好這一口。”
“哪裏,就是想看看這樣的人憑什麼本事搶了人家的未婚夫。”
“還能憑什麼,忘恩負義唄,真別說,這兩個一個忘恩負義,一個薄情寡義,還真是絕配!”
眾人對這兩個人議論紛紛。各種難聽的都有。
殷瑫本來就沒受過什麼苦,就算長時間的寄人籬下,有花父的疼愛,花菱的愛護,並且花家人也不是什麼刻薄的人,又有著楚離的寵愛,所以他一直都是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