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茗,沒想到你這麼不經凍,本來還想請你多玩幾天呢!”
黑省火車站,兩個長相明媚衣著嬌俏的姑娘,相互告別,美好的樣子讓經過的行人都忍住扭頭看上幾眼。
“好了,我的大姐,再待下去我都要變成你家外麵的凍肉了,我先撤了,等明年三月你去我家,我再好好給你賠罪還不成嗎?”
因為是黑省最大的火車站,人流量很大,當季茗好不容易擠上車找到自己座位的時候,全身的血液終於可以正常流動,雖然味道實在是銷魂不已,但是暖烘烘的讓她感覺重新活了過來。
等第二天幾輛重卡把她從黑省購買的生態種植糧食整齊的擺放到地下室後,季茗終於關上小店的大門,可以關上手機安心的躺到床上休息了。
“嘶~~~,好痛!”當季茗正納悶發生什麼的時候,耳邊響起了哭泣聲:
“嗚嗚嗚,姐姐——姐姐——”
一雙小手笨挫的在頭頂輕輕的摸了摸,讓疼痛難忍的季茗終於掙開了沉重的眼皮。
“嘶,小孩,你輕點!”
“姐姐”
入眼是一個腫著眼泡,掛著鼻涕的六七歲小男孩,以及身後很是儉樸的牆壁。
腦海裏針刺刺的疼痛,害怕小男孩繼續哭下去,季茗隻好小聲的哄道:“沒事啊,你先去幫我倒杯水。”
等到屋子裏麵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季茗才終於冷靜下來查看剛剛疼痛過後腦袋裏麵的記憶。
原來季茗一覺醒來不知道怎麼回事變成了七十年代同名同姓的另一個季茗,這個季茗,不,現在應該是她自己。
季茗出生在醫藥世家,父親季昌和是T市鼎鼎有名的醫藥世家當家人,母親袁婉怡是建國後留學歸國的外科醫生,夫妻倆之所以在動亂的年代仍然可以相對安穩,靠的就是一手過硬的醫術。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上個月臨省有個病人邀請夫妻倆過去診治,回來的路上竟然遇到了山體塌方,夫妻倆就這樣雙雙殞命。
失去了父母的庇護,原先覬覦季家的鬼魅潑皮便開始蠢蠢欲動。季茗之所能來到這個年代,就是隔壁嫉妒季茗的姑娘引來一群小紅兵準備抄季茗的家。
小女孩把在門口死活不讓,不小心撞到了大門口一命嗚呼。
“姐姐,給你喝水。” 小孩雙手又紅又腫的,袖子濕了一大截,再加上哭的時間有些長,臉上淚痕斑斑,看上去可憐極了。
“小奈,姐姐沒事了,趕緊把濕衣服脫了上來暖暖!”然後季茗才問起了這兩天家裏發生的事情。
原來在季茗昏迷的時候,小紅兵以為死了人,一大群人趕緊跑了。但是又相繼來了好幾撥人,把家裏麵看得上的東西全部搬了個空。
要不是季茗躺在床上生死不知,大家害怕晦氣,季茗這間屋子也肯定和其他房間一樣片甲不留。
“姐姐,我們的東西都被他們搶走了,以後怎麼辦?”
看著又要水漫金山的小弟弟,季茗趕緊安慰:“沒事,姐姐有安排,沒事的,你先睡一覺。”
其實早在幾年前局勢變化的時候,季家爸媽已經做好了隨時下放的準備,家裏麵也根本沒放什麼東西,季家的資產都被悄悄轉移到了郊區一間不起眼的房子裏。
不過想到外麵的形式,季茗實在是惋惜自己在現代購置的幾大卡的糧食,畢竟現在郊區地下室的金磚可沒有糧食值錢。
想到糧食,季茗不緊又想到自己那幢三層小別墅,季茗之所以在現代生活的快活自在,主要還是爸媽給她留下了足夠的資本。
現代的季茗,爸爸也是個中醫,隻不過小時候季爸爸覺得學醫辛苦,妻子又離開的早,所以一切由著季茗的性子來。
等季爸爸因病去世,季茗接手家裏診所的時候,看病當然不行,但是一手的美容減肥湯倒是遠近聞名。
於是離開了季爸爸的庇護,小有資產又小有手藝的季茗依然過得有滋有味。
遺憾的回憶著,季茗隱約又聞到了熟悉的薰衣草香味,要知道季茗為了提高睡眠質量,可是親手提煉了很多自己喜歡的薰衣草精油。
難道是幻覺?想到小說裏麵花樣百出的金手指,季茗忍不住激動的掙開了眼睛。
當看到自己熟悉的臥室,興奮的跑到了穿衣鏡前麵,可是看到鏡子裏麵完全不一樣的麵容,季茗失落不已。
深吸一口氣,算了,能把自己現代的資產帶過來,已經是老天的恩惠了,自己不能得寸進尺。
上上下下看了看家裏的東西,吃的穿的認真的盤點了一番,季茗終於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