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崖劍點了點頭,又道,“對了,老家夥往對岸瞥的那一眼,是不是發現那邊的人了?”
看舞冷笑道:“荊南道除了咱們,還能有幾個混元境?”
“那這次的事,看來也是那邊策劃的了?”崖劍咬牙,恨恨道,“瑪德,沒想到一個不留神,險些就要把莫家葬送了!如果莫無敵不出現,咱們難道真就眼睜睜看著莫家覆滅?”
聽出崖劍的意思,看舞皺眉道:“你懷疑這是錦衣衛的試探?”
崖劍點頭,“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這是一石二鳥,要麼滅了莫家,宇文家趁勢掌握整個荊南道,要麼把咱們詐出來,但是……無論咱們出不出現,荊南府軍肯定要落入宇文家手中了,這幫明狗還真狡猾!”
看舞若有所思。
崖劍繼續道:“還有,為什麼今晚的行動,咱們沒有收到絲毫風聲?咱們的人是否存在暴露嫌疑,甚至不排除有人反水,這些咱們必須要盡快查清!”
“我來安排!”看舞嚴肅的道。
街麵上忽然傳來巡夜守軍的交談聲。
“聽說外麵打起來了?”
“那可不,今晚這動靜鬧得可不小!”
“是嗎?那……哎,不說了,這會兒有點尿急,你們先走著,我去那邊撒泡尿。”
接著,院外牆角便傳來一陣放水聲,沒多久那士兵連跑去追趕隊伍。
這隊巡夜守軍徹底遠去。
崖劍悄然出了院子,再回來時手中已經多了一封密信。
崖劍道:“江陵那邊傳來的急報。”
二人逐字將密信破譯。
待看清密信上內容,看舞和崖劍滿是驚色。
崖劍不可置信的道:“顧雁楓竟然會日月吳鉤?這不可能!以閣裏的規矩,入門不到十年的弟子,除非是有大功勞在身,否則絕對沒資格學習這套身法!顧雁楓根本就不是咱們的人,他到底從哪學會的這套功夫?”
看舞皺眉道:“沒錯,凡有資格學習日月吳鉤的,無不經過閣內重重審查!依著門規,私傳閣內武學是重罪,要處死!不可能有人冒這麼大的風險私傳給他!”
崖劍臉色陰沉,“太荒唐了,江陵那邊到底幹什麼吃的,讓他查顧雁楓不是錦衣衛的人,怎麼查到最後……把這小子查成自己了?”
看舞果斷道:“把有關顧雁楓的所有情報都調出來!”
崖劍立刻調來顧雁楓的資料。
正在翻閱資料的看舞,動作忽地一頓,脫口道:“十年!顧雁楓隱藏了整整十年的修為!他堂堂顧家嫡子,又擁有這麼高的武道天賦,他為什麼要隱藏修為?他真的就是擔心家族的勢力鬥爭嗎?”
崖劍不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看舞目光閃爍,“十年前,西京之變!”
崖劍驚道:“你懷疑是當年從長安分部叛逃的弟兄傳給顧雁楓的?”
看舞還未說話,崖劍便斷然否決,“這不可能,當年叛逃的殺手,除了咱們兩個,其餘的弟兄全都被清理掉了……”
看舞莫名地看著崖劍,眼神之中滿是激動!
崖劍終於讀懂了看舞得意思,顫聲道:“你是說……老大……顧雁楓可能和老大有關係?”
看舞激動道:“遊離於組織之外,還身負淩雪閣絕學的,除了咱們兩個就隻有老大了,你讓我如何不往這方麵去想?”
“瑪德,老子這就去江陵把那小子抓來審問!”說著,崖劍就要動身。
看舞一把將他拉住,“不行,咱們現在還有任務在身,而且這隻是咱們的猜測,絕對不能打草驚蛇!”
“那你說怎麼辦?”崖劍有些失了分寸。
這些多年,找到老大幾乎成了他們的執念!
現在忽然有了方向,哪個這個方向隻是臆測,終歸比沒有線索要強!此時二人就像溺水的人,看到漂浮在水麵上的那根稻草!
無論結果如何,他們定會緊緊抓住!
看舞鄭重地道:“這件事急不得,咱們有的是慢慢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