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清清將這一切看在眼裏, 覺得這姑娘竟如此了解自家哥哥,交給她照顧,的確放心。不過畢竟是救命恩人,讓人家做下的工作實在不妥, 便許諾等衡守恢複後許她提一個要求。
龍幼安笑笑, 沒在這上麵多費口舌。
本來衡清清就近在衡守房間旁邊給她安排了住處, 方便照顧,但龍幼安為了更好的親力親為, 基本歇息在聖子療養的青殿。
那房門幾乎就沒開過,時間一長, 難免惹人猜疑,尤其衡守雖然脾氣不好, 那張臉卻在各門派年輕一輩中極為出彩, 不提以前在殿中伺候的丫鬟, 光是門中師姐師妹芳心暗許的就不在少數。
眼下一個姿色平平的女人竟然假借照顧之名, 每天把自己和聖子關在一起, 誰知道她想幹什麼,聖子現在虛弱的可是毫無招架之力啊, 可別被有心之人糟蹋了。
柔弱聖子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每天被這樣那樣的消息傳得滿天飛, 就連衡清清心裏也存了個疑影, 別看衡守都那副德行了, 可她知道, 自己這位哥哥絕對有自保之力,不會仍由除蘇璟嫵之外的人對他做什麼的。
就在不久前,常伺候在他身邊的某個丫鬟動了歪腦筋,在一個雷雨之夜鑽進了衡守房中, 被他直接從屋內踹飛出來。
眾目睽睽之下,衡守雙手負於身後,驕傲的抬起下巴,拽的二五八萬:“就你也敢肖想小爺的身體,不知所謂!”
第二天,衡守就將殿中伺候的人驅逐的幹幹淨淨,用他的話來說,他的c男之身是要留給蘇璟嫵的。
衡清清一點也不擔心那位叫“伏靈”的姑娘有本事對衡守做什麼,她隻想知道兩個人關起門在屋裏幹什麼。
八卦消息漫天飛,躺在自己青殿的衡守打死也沒想到自己囂張跋扈了小半輩子,就因為關起門和龍幼安呆了幾天,就被外界傳成了那樣,要知道,爬也要從床上爬起來,撕爛那些人的嘴。
可眼下,他更想撕了龍幼安。
那個女人換張臉,換個名字,竟然騙過了衡清清,混到自己身邊,還把他從柔軟的床上丟到了硬邦邦的地上,睡他的床!吃他的營養餐!還搶了他的速鱗修煉。
他一動不動在地上保持木乃伊的姿勢,瞪著盤腿坐在床上打坐的女人,兩枚龍鱗散發著瑩瑩白光圍著她不停旋轉,他看見不菲的靈氣就那麼鑽進了龍幼安身體裏,氣得眼角發紅。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啊啊啊!
龍幼安修煉了近兩個時辰,直到氣息平穩,緩慢睜開眼睛。
速鱗果然奇妙,短短幾天,她損耗殆盡的靈氣又全部恢複了。
“喂,臭蟲,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能使用璟嫵的本命靈器!”衡守對此事一直耿耿於懷,眼下身體還不能完全動彈,嘴上卻不饒人:“你是不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陰招。”
但凡極品靈器,絕不會在有主的情況下被外人使用,龍幼安不光能用,還在他眼皮子底下給搶走了。
龍幼安歪頭,手撐著下巴,盯著他默默看了會,突然很輕的歎了口氣,“總算知道為什麼駱誠聿是男主,而你隻能是男配。”
光智商上,駱狗就實力碾壓。
很明顯,曲冰劍壓根沒認主唄。
“什麼男主男配,說人話!”
“聖子大人,我想你沒明白如今的處境。”龍幼安眯起眼睛,走他身旁蹲下,伸手戳了戳臉,語氣陰森,“如今我為刀俎你為魚肉,講話最好跟我客氣點,恭敬點,不然……”
她不懷好意上下打量衡守,好像又在思考什麼捉弄他的方法。
衡守臉色肉眼可見的綠了,鎖骨處隱隱灼痛,那個地方還有龍契激活後的冒出來的“奴”字。
銀牙近乎被咬碎,衡守惡狠狠的瞪了眼笑容和善的龍幼安,不吭聲了。
在他眼裏,這笑容簡直邪惡的要命,不愧是孽龍一族的種,骨子裏就是惡的。
也就是這個時候,衡清清來了,沒有敲門,拎著飯盒直接推門而進,眼前的場景讓她呆了一瞬,“哥,你怎麼躺地上了?”
邊說,還邊懷疑地看了眼蹲在地上的龍幼安。
可算是來人了!衡守眼中爆發出驚人的神采,正要說話,龍幼安起身擋住他,微笑回話:“清清小姐,聖子大人說床太軟,不利於骨骼生長,強烈要求睡地上,您放心,每個時辰我都有幫他翻身按摩,絕對不會耽誤聖子病情恢複。”
隔著□□,扯起謊來,龍幼安可謂是臉不紅心不跳。
“啊?”衡清清詫異,探出腦袋問衡守:“是這樣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