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樺憐惜地說:“多好的白衣天使,被你罵了,也隻是忍著委屈,什麼都不說。”
藺揚滿頭黑線,淡淡瞥他一眼,“你可以滾了!”
陶樺挑眉,揶揄地說:“你直說讓我別打擾你們兩個就行了,用‘滾’這種字眼,多粗俗。”
“……”
“好吧,我把空間留給你們兩個。但是提醒你一聲,動作不要太激烈了,你的傷口要是再裂開,縫縫補補的,都成了破口袋了。”
“……”
陶樺很高興看到他鬱悶的樣子,他對我笑笑,很開心的走了。
病房裏隻剩他們兩個人,我忽然有些尷尬,忙問:“藺博知道你受傷的事嗎?要不要我打個電話通知他。”
藺揚察覺到我的想法,緩和了神色道:“不用了,我不想讓他們擔心。”
“哦。”
“你過來。”
“……”我才不過去,過去了誰知道他又要做什麼事情!
“我的後背有點癢,你幫我撓撓。”藺揚神色平常地說,同時還在床、上蹭了蹭身子,好像真的很癢的樣子。
看我站著不動,他有點不耐煩了,“快點過來,我的手不方便!”
沒有辦法,我隻好過去,手伸到他的後背。
“哪裏?”
“上麵點……下麵點……嗯,就是這裏……右邊也有點癢,下去點……對,就是這裏……”
我幫他撓完了,把手縮回來。
藺揚並沒有其他舉動,也不是說他不想嚇到我,主要是他真的不能讓傷口裂開了,還是早點愈合比較好。
躺在病床、上的滋味可一點都不好受。
“吃飯了嗎?”他問我,麵色很正常,我也感覺沒有那麼不自在了。
“……還沒有。”我坐在樓下想事情,都忘了吃飯這回事。
男人的眼裏露出不悅,立刻讓門口的保鏢去買飯菜上來,不過他也沒有吃。
先前一直沒有見到我,聽保鏢說我在樓下坐著發呆,他就知道我有意躲避他,心裏就很不爽,脾氣也跟著不好起來。
見我進來了,他才沒有那麼生氣。吃過飯,天色也漸漸暗了。
藺揚讓我和他睡在一起,我擔心會碰到他的傷口,就不同意。
我決定睡沙發,這裏是VIP病房,要什麼有什麼,沙發寬大舒適,我睡在上麵剛好。
藺揚堅決不同意,非要我和他睡在一起,我自然是不答應。
但還是在他的威脅下,妥協了。
病床很寬大,兩個人睡完全沒有問題。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睡在邊緣,離他遠遠的,至少有半臂的距離。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睡在邊緣,離他遠遠的,至少有半臂的距離。
藺揚沒有要我靠近,不過在我睡著後,他輕輕拉過我的身子,把我抱在懷裏,這才滿足的睡去。
因為身上有傷,藺揚至少要在醫院呆一周才能回去。
本說是要瞞著,可受傷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瞞得住。而且還要保障孩子的安全,那邊做了防禦措施,連在山裏靜養的老爺子也都知道了。
但藺揚在醫院躺了五天,決定明天就要出院,東西都收拾好了,天一亮就走。
他不喜歡醫院,更不喜歡躺在病床、上,那隻會讓他感覺他很脆弱,很沒用。
可人還沒走,就接到了藺博的電話,說是爺爺晚上突發腦溢血,住院了。不過搶救及時,人暫時脫離了危險。
藺揚眸色一沉,掛了電話就拉著我直奔機場。
我知道爺爺出事後,心情也跟著有些幾分沉重。
一路上,藺揚都不說話,薄唇抿著,眼眸黑沉沉的,像是心事重重。
我忍不住安慰他,輕聲地說:“不是說爺爺沒事了嗎,你不要太過擔心了,他不會有事的。”
藺揚看向我,看到我眼裏的關心,他忽然間覺得身邊有個人的感覺很不錯,被人安慰的感覺也很溫暖。
他拉過我的手,輕輕握著,對我微微笑了一下。
下了飛機,機場外麵就有專車等著他們,直接載他們去了醫院。
爺爺雖然被搶救過來了,暫時沒了生命危險,但人一直昏迷著,還沒有清醒。
陸母守在他身邊,哭得眼睛都腫了。
見藺揚進來,我眼眶一紅,眼淚再次掉落。
“...,爺爺怎麼樣了?”藺揚沉聲地問。
看爺爺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樣子,他的眸色就越發深沉。
幾天前,他還跟爺爺討論新商分股的事情。幾天後,他人就躺在醫院,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人生就是如此的變化無常。
“醫生說幸好搶救及時,要是再晚一點時間,你爺爺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