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安眠藥?

是想讓他在睡夢中死去嗎?藺揚一路沉思。忽然想起什麼,拿起電話問道:“那個孩子怎麼樣?是嗎?你確定是老實的人家?”

掛了電話,又開始猶豫。卻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早已經嚇得半死。

看似平和的過了些天,我也沒再跟醫生要安眠藥。這讓藺揚有些猜不透,隻是隱隱約約覺得恐慌。

每天還是親手為我準備飯菜,像年輕時一般。我也沒再抗拒過,給我做的飯菜都是吃的一幹二淨。

近些日子,還主動負責清掃廚房。有時還會對他說句謝謝。

這些跡象讓他感到絕望。卻又無可奈何。更加珍惜的和我過著這無聲的生日,也準備迎接,結束的時刻。

這天藺揚回來,竟然看到我穿了一身紅裙。覺得而有些詫異,轉頭看向梅姐。

梅姐連忙說道:“李小姐說想穿的喜氣一些,托我給我買了裙子,換了好幾次,才挑到這條滿意的。”

我見狀,輕輕的問道:“不好看嗎?”

藺揚放下手裏的包,輕輕一笑:“好看,從來沒有見你穿過豔麗的顏色。”

再看餐桌上滿滿一桌菜,頓時明了。也未歎氣,就是輕輕一笑。直徑坐到餐椅上。掏出公文包裏的東西遞過來。

“星星的學校和撫養權都辦好了,他們在歐洲很好,你的戶籍過去,不管做過什麼,看在孩子的份上,都會從輕發落。你想做什麼就放心做,我說過,我會給你解除後患!”

說完將文件夾遞給我,端起白葡萄酒就喝。

我心裏有些疼,但星星還有我爸媽,天佑卻一天都沒有見過陽光。

又狠下心說:“藺揚,今天給梅姐放假吧?”

藺揚呡了一口酒,淡淡一笑:“梅姐,你先回去吧,明天也放你個假,好好休息!”

梅姐心裏一喜,兩人果然是和好的狀態,自然嫌棄自己這個電燈泡了。

於是連連答應,收拾好了東西就走。藺揚這才問道:“好了,我可以吃飯了嗎?這菜分不分先後順序?”

我一愣,笑了笑說:“當然沒有!!”

藺揚吃了些菜,笑著問道:“沒有什麼想說的?”

我卻緊張到滿頭大汗。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卻還是什麼都沒說。

藺揚又喝了一口,卻晃動著酒杯笑了起來:“還是這麼笨,藥片放的太多,已經覆蓋了酒的味道。還有,你看酒杯裏還有這麼多的殘渣。如果不是我,你覺得誰會喝下?”

“你知道?”我驚訝的問道

“當然,我原來以為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也不會背棄我。甚至你去了那麼偏遠的小島,我也一直覺得你隻會是我的。唯一不知道的就是你會背叛我”

我哭笑不得“我背叛你?我和傾城去逛街的時候,全世界的熒幕裏都是你們訂婚的消息,你說是我背叛你?”

藺揚苦澀一笑:“爺爺趁我手術的時候綁架了馬哲斌和他的養父。當時說好了隻是一個形式,而且國內不會有任何消息,沒有想到....”

藺揚一口喝盡葡萄酒,又說:“所以你就又去找了陸青石,然後有了孩子?”

我聽得直抽冷氣,非常嚴肅的說道:“即便你不願意認他,他是你的孩子!現在好了,我們都可以去陪他了,他也不會孤單.”

“我的孩子?方箬去陸青石家找到你的時候,你才三個多月的身孕,那時我在美國,請問怎麼能是我的孩子?”

原來又是方箬。

我冷冷一笑,平靜的說道:“不重要了,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忽然聽到一聲輕微的爆炸,濃濃的煙霧從臥室湧出。安眠藥的效果已經上頭,藺揚迷迷糊糊拉住我就往門外推:“走吧,我來之前寫過遺書,誰都不會懷疑你,好好生活!”

我卻停住腳步,淡淡的笑道:“藺揚,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而且來不及了。這裏到處都是火油,因為點了香燭,可能你沒有注意。”

火勢越來越猛,厭惡嗆得讓人喉嚨刺痛。

藺揚心裏悔得要死,要是早想到我是要跟自己同歸於盡,就不會喝那杯放了安眠藥的酒了。

狠狠的咬破了舌尖,刺疼讓自己清醒了一分,趕忙把我拽到衛生間。胡亂拿了毛巾浸水捂住我的口鼻。

自己卻越來越無力,眼前的景物似夢似真。

該死!!這個女人真是瘋了。連窗戶都被鎖死。藺揚隻好一手拽著我,一手猛地捶打玻璃,好容易拉開了窗戶,自己已經意識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