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這一趟,得到了什麼?”
我氣的怒火攻心,又怕父母誤會,連忙給他使眼色,要他給我留點麵子。他卻絲毫不假理會。
也不知道怎麼就把我爸也收買了,看熱鬧不嫌事大,接著說道:“說得是,你看你都要當媽媽了還不長點腦子,知言也是,從小跟著你胡鬧,都當博士了,還是隻會跟著你胡鬧!”
我媽見我回來還沒坐下呢,連忙說道:“也別怪小饒,換誰誰不生氣呢,反正知言跟著,兩人也鬧不出什麼大事,先來喝點水!”
我剛想大呼一聲親媽,就見她遞了杯子哀歎一聲道:“她從小腦子就不好使,不然也不會找張閑那樣的人了!”
藺揚聽我們開始聊家常,輕輕站起身子說道:“時間不早了,晚輩不好叨擾。以後還有什麼問題,直接打我電話就行!”
我爸似乎十分不舍,連連說往後來家裏玩。又拚命給我使眼色讓我送送。
我無奈起身跟上,忽然瞥見他微微一笑,連帶著整張臉都溫和了許多,本就帥氣的五官更顯好看。
“看夠了?”
低沉嚴厲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沒好奇的望了他一眼說道:“你怎麼會過來?”
他卻斜我一眼,淡淡說道:“那不重要,你打算怎麼做?”
我長歎一聲,無奈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現在才覺得自己太渺小,想法也很可笑。張閑畢竟在社會上打拚這麼久,各種關係都比我活躍,要不是他,你說誰敢在大白天往小區潑糞?”
他微微眯了眯眼,似乎想把我看個透徹,傲慢的揚了揚頭說道:“你的確渺小,那麼對你肚子裏的生命,有沒有其它打算?”
“沒有,她因我而來,我是她唯一的庇護所,我在她在。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會放棄她,更不會傷害她!”
我本就覺得對不起肚子裏的孩子,說起來有些鼻酸,順手摸了摸肚子。
他眼神似乎有些受傷,默默重複著我的話,聲音十分飄渺無力:“你在他在......”
我覺得他狀態有些不對,連忙岔開話題說道:“溫知言的父母跟我父母是好友,他們在美國度假,我想讓我爸媽也過去住一段時間!”
“沒有必要,不過張閑始終是她的父親,你不會怨恨她?”
我一直覺得的他成熟穩重,沒想還會有這麼幼稚的想法,朝他白了一眼,才笑著說道:“她就是她,不是誰的附屬品,我為什麼要恨她?”
藺揚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是我認識他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覺得他的情緒有些失控。
正糾結要不要問,他卻已然恢複了狀態,眸子堅定剛毅,語氣緩慢卻莫名透著一股誓言的滋味:“我就是你的庇護所,隻要你願意,我有一百種方法可以讓他消失!”
一句話簡短篤定,雖然帶著一絲狠意,卻像一股暖流直入心扉。
我不知道為何會有這種情緒,但知道自己並未真正想擁有過他的權利,也未想過要攀附。
隻是這種安心來的有些忐忑,於是正正聲音,掩飾心中被泛起的那一絲漣漪。
問道:“你給我醫療的資料是什麼意思,據我所知,我想涉及的領域中並沒有醫療這項!”
他也回過神來,眸子又恢複深邃神秘,默默伸出手在我額頭彈了一下,修長的手指又往我哭得紅腫的眼角輕輕一擦,才仰頭說道:“是我高估了你的智商,我早說過,張閑背地裏在做一筆生意。”
“我當即反應過來,他還在做藥品生意?”
藺揚滿意的看了看我,淡淡說道:“據我調查,不是藥品生意,而是藥物仿製。如果你還不懂,那我再提醒你一句,這事犯法...”
我白了他一眼,沒好奇說道:“我當然知道犯法!”說完陷入沉思,他也沒有打擾,等了我片刻,邪邪問道:“怎麼樣?這周就讓他後悔一次?”
我卻露了更加惡毒的笑意,搖頭說道:“不行,張閑這種人,此刻毀了他的財路,他一定跳腳。而且他門道不少,隻要本公司不倒,這種工程恐怕很容易翻身,要做就要讓他吃個啞巴虧。”
藺揚並不覺得詫異,反而滿意說道:“那你準備怎麼做?”
我又是一笑,發自內心的歡快,學了他冷漠的口氣說道:“如果在揭露醫療合作的同時,讓他有更大的利益機會。以他的性格,一定會放棄醫療合作,把人得罪下來,隱瞞名聲跟其它公司的合作。”
說完揚眉朝他一笑,繼續說道:“即使表麵看起來他損失的不少,但也算是給以後的路埋下了一顆不少的隱雷,方便之後收網。”
藺揚微微揚了揚嘴角,手再次伸到我的頭頂,捋起一根發絲搓揉,緩緩讚揚:“是我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