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住他的手,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將他帶進她的懷中,她重新擁住他,臉埋進他的胸膛。
“我沒有騙你,漠辰,這種事情自然不能隨便亂說,所以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她在他胸前蹭了蹭,難過地呢喃:“你可以想一想,我相信你心裏會有答案的。”
夏漠辰的藥來了,這個談話告一段落。
蘇映雪看著他喝完藥,端來給他溫著的羊羔酒乳鴿湯。
夏漠辰扭過頭去,無心喝湯。
蘇映雪正要勸他,趙越潛人給她送了封信來。
她看完信又坐回去。
將碗端到夏漠辰嘴邊,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夏漠辰接過來一飲而盡。
蘇映雪歎了口氣,用手絹給他擦了擦嘴角:“我要回去一趟,你好好想一想。我告訴你這個事情隻是想讓你明白,她不值得你那樣為她傷心。還有,文帝不是個好父親,但他想做你的好父親。”
夏漠辰徹底呆住了。
蘇映雪摸了摸他的臉,出了房門。
回到驛站,她向趙越問了具體的事情。
趙越是一百個不讚同,理由倒也簡單。但凡有些見識的人都不會相信黎穀有能耐獨自殺掉夏默宣,更何況是齊貴妃。
黎穀的死,不過是棄車保帥之舉,隻不過,這車是自己心甘情願棄掉的罷了。
齊景雲此番傳她進宮,定然不懷好意!
蘇映雪手指輕輕扣著桌麵,半晌,輕輕一笑:“兩蚌相爭,漁翁得利。如今局勢對咱們諸多不利,但運作得當,咱們也可以做一做漁翁。”
她立刻打發了那來送信的人,言辭淩厲,極盡羞辱之能。
夜晚,她喬裝打扮混進齊貴妃宮中,齊景雲正對著一幹奴才撒火。
蘇映雪輕笑道:“齊公子好有興致,貴妃娘娘病危,你居然還有閑心在這打罵下人。”
齊景雲認出了她,霎時目露凶光,飛身上前掐住蘇映雪的脖子。
蘇映雪戴了麵具,此時不過尋常模樣,可那雙眼睛卻流光溢彩,閃著自信篤定的光芒:“齊公子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
齊景雲眼底怒火稍稍淡了些,鬆開她,揮手讓所有人退下。
蘇映雪摸了摸脖子,淡淡一笑:“我今日來,想告訴你的是,貴妃娘娘的病,根本不是什麼痛失愛子傷心所致,有人想要借刀殺人,一石二鳥。”
齊景雲眯了眯眼:“你說的是誰?”
蘇映雪眨了眨眼睛,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在大殿下的這場意外中,誰受益最多,誰就是那個漁翁。”
齊景雲冷笑:“誰受益最多?這不是明擺著的?夏漠辰!”
蘇映雪好笑地搖頭:“如果這是你的心裏話,那麼我們也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
齊景雲惱怒地瞪她。
蘇映雪道:“歸根結底不過是權利之爭。大殿下不在了,二殿下遠在天邊,三殿下被認為是殺害大殿下的凶手,五殿下心無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