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是的,我要說的故事,是關於深圳,中國城市用年輕來形容的也隻有她。有太多人講過太多的深圳故事,也許因為一千個人眼裏有一千個深圳的原因,我選擇了平常的講述,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影子,一笑而過。
有人說,在深圳,每個男人都可能是嫖客,每個女人都可能是妓女,其實,我也同意的,並不是因為深圳全部是嫖客和妓女,要是將前麵的地名改成上海,北京,武漢,重慶。。。好象也沒有什麼合適。唯獨加在深圳,人們對比自己長得好的東西總有幸災樂禍,深圳這名字,畢竟好記些。
在深圳這麼些年,沒接觸過這類人物,也許是他們隱藏的太深,交易帶有很強的隱蔽性?就象黑社會,在電影裏看過,生活裏,我見過小偷和搶劫的,或許是一個道上的?我不知道。
我隻知道,在這裏,男人,女人,和所有我見過的男人,女人沒有什麼不同,要說有,就是,在經過混亂、掙紮後,他們更直接、更清醒地明白,自己這輩子,到底要什麼。
第一節
柳小毛在電話裏神秘地說:“快來,我等你!”。
我不止一次地說過她,不要在星巴客門口等人,你以為跟它沾邊就高雅了?誰都知道,那裏都是小白領矯情的地方,什麼?有好多老外?老外怎麼了,你就那麼稀罕啊,上次,那個黑老外,怎麼你見了就跑?就你這樣的,老外都不鳥你,知道為啥不?幾時見到老外身邊的女人長得好看的?
可我再怎麼苦口婆心,就是擰不過她的腦袋那根壞了的筋,等人---就在那星巴客門口。
這樣的等待,意味著柳小毛的病又犯了。果然,老遠就看到,她傻坐在一張桌子前,托著個下巴。癡癡地看著離她兩張桌子邊上的那個鬼佬,那樣,就差沒流下口水來,
“見過好色的,沒見過女人這麼好色的,世風日下!”我一屁股坐在她和鬼佬的視線中間。
“快讓一下,你擋住我了!”她倒是沒皮沒臉。
柳小毛其實長得很好的,很婉約的樣子,會講白話的客家妹,在廣東人裏算是上品,她在公司裏做出納,用她的話說,每天數著很多的錢,做夢都想著變成自己的多好。有一次,還真得她數的錢變她的了,收到四張假幣,隻是要她自己的真幣去賠。
她還有一個樂趣,也就是我說的病,喜歡看白種老外,應該是中了那些大片的毒,不過也是葉公好龍,我想給她介紹個我們圈子外的鬼佬,她不肯,理由是,看著就好,真的到了跟前會怕的,那些A片裏的老外,個個都象小孩胳膊似的誰敢啊,你就當我是一花癡就好了。
“譚丹呢?麥斯呢?”我問道,
柳小毛將視線好不容易轉回來,“說是一會,都快一個小時了,一定又在磨蹭她那張臉”。麥斯今天來不了了,她兒子回來了
“那你還死命催我?”我說。
“嘿嘿,你來了,我看帥哥不是安全點?”
不搭理她,打開手機看股市,真好看,綠葉佩紅花,10支裏,隻有一支泛著紅臉蛋朝我笑,誰說的?春天到了,小草發芽了,股市也跟著變綠了,有才。
人或許都這樣,被刀第一次傷會和疼,時間久了,傷的次數多了,也就不疼了,不是麻木,而是有了更深的期待吧,我想。身陷泥潭的人眼裏渴望被救的目光不都是最執著的麼!
這世道已經亂了,那次在一特價店,我買了雙2者的阿迪,斷碼的,那女售貨員幫我裝鞋子的時候跟我說:你知道嗎?我是昨天剛來上班的,我不能在家裏呆了,六十多萬的股票,現在隻有三十多了,一想起這個,我就要瘋,我來上班,找點事做,就好些了,你買股了嗎?
要是問我,最近最想說的一句話是什麼,那我就告訴你:求求你,別提股票成嗎!?
我給別人做設計,就是那種窩在家裏上班的,在深圳,小賺了些,我又沒什麼不良嗜好,被網絡和媒體上一直衝高的紅箭頭吸引近了股市,於是,一個階段,又小賺了些,那一陣子,我簡直崇拜死自己,有才啊。
好日子沒過多久,基本上我和剛進股市之前的情況差不多了,有變化的是,本,也差不多了。
我不得不多接活,熬夜,不管那些項目是否合法,編程對於我,也是最大的愛好,我喜歡看到自己的帳戶裏有充足的我以為多的錢,那樣,我有安全感,麥斯說我是小時候家裏太窮落下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