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可以呆到老死?那我媽不就死絕了啊?”顏庸氣憤地踢踢石桌下麵的小石子,粉頰鼓鼓的,憋著一口氣硬是舒不了。

她沒注意到,身後緩緩而來一位小公子,正笑眼盈盈地看著她小小的背影,覺得有趣。

而旁邊伴著小公子的,是風華樓的現花魁——澄縈。澄縈在風華樓是出了名的潑辣,但是麵對來客,那可真算得上是換了張麵皮那樣的溫柔似水,彬彬有禮。

【呆瓜,看你後麵,我掛了再見】

果然,係統還是那個薄情的係統,原汁原味。

某呆又徹底傻了——哈?

隻見顏庸一個帥氣回頭,抬眸看見一個小公子美眸中倒映著自己。某人很沒骨氣地呆了五秒,連臉上驚豔的表情都還來不及收,直接愣住了……

商有衍忍著想笑的衝動,靜靜看著小姑娘神一般地拍打自己的臉,還搖搖頭,一臉呆萌。

呸呸呸……怎麼這麼顏狗?

不是,我要高冷來著,矜持矜持啊……

顏庸清醒過來,想到自己在樓中的身份隻是個摸魚小垂髫,晃過神,舉止得體地俯下半身,小腿微微一曲,兩隻小爪子輕輕合在一起,低下那對灼灼的桃花眼,微微若若地出聲到:“見過小公子。”

嘛,怎麼樣?

做起來還是蠻像模像樣的噢?

顏庸嘴角微微一勾,笑意直達心裏。但在澄縈眼裏,便是不知禮儀,沒大沒小!

看見她居然不知道先向她問好?

當然,她眼裏的不屑和不滿被顏庸本人看得一清二楚,也被她理解為“作妖”。

更讓她想到花闌珊之前想讓澄縈教自己待客禮儀,結果澄縈一臉揶揄地說:“我的待客之道太差,還不適合教庸兒小姐。”

那時,花闌珊為了讓顏庸學的更全麵,還好說歹向澄縈荼毒了三天,甚至向提供了更好的客資,澄縈才肯半推半就地答應。

但是後幾天,澄縈根本就沒有用心去打理這事,以“今天身體不適”為由,什麼都沒教,雖然那幾天顏庸過得還算歡脫,最終還是被花闌珊一臉失望地說不認真。

顏庸最煩的就是別人失望了……自己啞口無言,但心裏竄起的火苗直接熱騰騰地上升,氣得顏庸差點自掉身價地把“癢癢藥”往澄縈的房裏丟了。

“縈兒,這是哪位姑娘?怎麼從沒聽你提起過?”

商有衍的一雙眼睛玩笑似地看著顏庸,讓顏庸感覺到絲絲不適。他聲音爽朗邪魅,長相風度翩翩,加上那與生俱來的氣質,還有一些與同齡人不符的怪異。

顏庸表示不可置信:小孩怎麼可以進青樓呢?

嗯……難道是因為有錢嗎?

【你怎麼就不想想自己也是小孩子……】

某庸:……好的!

顏庸微微一笑,溫潤的嗓音像是嚼了蜜糖那樣,不卑不亢地自我介紹道:“小女子姓顏,自幼無父無母,流浪街頭被好心的樓主花小姐帶回來做雜物的。”

“是啊,她就是個做雜工的小毛孩罷了,小公子想去哪,讓縈兒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