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雨,適合室內活動,蘇嶼想著帶薑淮去練拳擊,可能薑淮喜歡也不一定。拳擊聽著,是有點,不過打起來特別適合解壓。
“如果不開心,來練拳擊,感覺會很好。”她拉薑淮上去,笑道。
“這裏為什麼除了我們兩個就沒有別人?”薑淮眯了眯狹長深邃的鳳眼,問。
“是秘密基地來著,我的秘密基地。”蘇嶼看了看周圍,這裏現在隻有她一個人能來。以前是她小叔的,如今她小叔把這裏給了她,她算是給足了薑淮麵子。
蘇嶼打,薑淮在一旁觀戰,唇畔笑意若隱若現。
“我隻是單純覺得你可能不喜歡和一群女生在一起聊天,你總不能和一群女生談男人,談購物,一群女生也不會總是和你談未來的打算,女孩子的世界是現實與幻想有所交集的地界,男生都是偏理性的生物。”蘇嶼看向他說。
那雙明亮的眼睛,那張清秀的臉,無論是低頭聆聽還是側目而視都十分的有味道,似要將人勾入她的世界。
“那阿嶼的世界是怎樣的?”薑淮淡聲問,蘇嶼察覺不到薑淮的任何情緒。
“不知道,不過我很少做夢,我覺得我的東西不能依靠別人,無論什麼都好。”蘇嶼仰著頭,閉著眼,把水倒在臉上,衣服漸漸濕了一片。
江懷的天氣是濕熱的,下雨又悶熱,蘇嶼打了很久,汗流浹背,這時候來一瓶水就會感覺很暢快。
薑淮看向蘇嶼的時候,睫毛沾有水珠,淺淺的眉眼,笑著會很溫暖。現在的蘇嶼是有顏色的,不是黑白的,她的整個世界都是富有生機的。
“你為什麼都不打?”
“看你打。”
“姓薑的,我問你的數學問題你都能解答,而且皮膚那麼白肯定不經常鍛煉,你不打,那我打你。”蘇嶼笑著。
蘇嶼出拳還沒碰到薑淮,就被薑淮扯懷裏抱住,正中薑淮下懷,蘇嶼渾身一顫,看向薑淮有些訝異。
“我還沒有準備好。”蘇嶼眉宇倔強,還有點生氣。
薑淮一向很懷柔,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放過你一次,下次……就不要這樣了……不過阿嶼,輸了,你要願賭服輸。”也一向很陰險。
大灰狼搖尾巴的時候,有哪一隻孤立無援的小綿羊能幸免於難,逃得過他的手掌心。
體力不行,可薑淮聰明。
蘇嶼發現她的招數對薑淮不管用,不能拿男孩子那一套對付薑淮,這次就不打算按套路出牌,殺他個措手不及。她卯足力氣衝向薑淮,能撞到頭就撞到頭,能撞到胸口就撞胸口,撞到吐血也行,對,女孩子的必殺技,該用還是得用。
墊子上有東西,蘇嶼剛反應過來但沒刹住車踩到了,扭到了腳踝骨,失去重心,打薑淮變成了撲倒薑淮,這出投懷送抱演的惟妙惟肖。
“該死。”她心不甘情不願道。
上天給她安排了一出好戲,和薑淮。
兩人重重的摔倒在墊子上,頭是撞上了,鼻子也撞到了,但是好疼啊,她的眉頭皺的緊緊的。
薑淮身上覆上一副柔軟的身軀,引得他有些方寸大亂。
一睜開眼,薑淮的唇和她的唇直徑不過一厘米。她不知失措的看著薑淮,臉上爬上一抹緋紅,手腳不聽使喚,使不上力氣,想動卻好像怎麼也無法看著薑淮那張臉動,他的嘴唇是很誘人的玫瑰色。
四目相對,蘇嶼的心跳的很快,要是薑淮誤會她對他心懷不軌怎麼辦?會不會朋友都沒得做了?人一走起黴運來,就黴的要死,連喝口水都會塞牙縫。
薑淮的表情,很無辜,讓她感覺自己就是欺負別人的女流氓,禽獸不如。她喘息未定,還流了好多汗,汗順著碎發滴到薑淮的臉上。
過了好久,蘇嶼才可以起身,她手心裏都是汗。
起來冷靜了會,作勢要拉躺著的薑淮,一副很認真的模樣“我……願賭服輸。”其實隻是為了掩蓋自己的驚慌失措。
蘇嶼不敢看薑淮,就隻好把視線放在薑淮的手上,他的五指纖長白皙,骨節分明。
隻要是薑淮,無論看哪,都好像是完美無缺的,她覺得自己的臉在發燙。
薑淮起身,斂去目中情緒,好似並不在意方才的一切。他更在意的是阿嶼的腳扭了,不過他很喜歡看蘇嶼臉紅的樣子。
“腳疼嗎?”薑淮眸色溫柔,掀唇問蘇嶼。
“不疼,隻是不小心踩到東西了,沒事,我沒有那麼嬌氣。”蘇嶼不以為然道。
“在這裏,沒有別人,隻有我,阿嶼,可以嬌氣。”
“真的不疼,有什麼好嬌氣的。”蘇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