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薑淮在網上說要和蘇嶼一起去旅遊的時候,蘇嶼一口老血差點沒給吐出來,雖說和薑淮在網上做朋友做兄弟做了一年半,但要和一個沒見過麵的陌生人還是讓她有些承受不住,不過她還是犯賤的點了一個好字。
她暗暗狠狠鄙視了自己一番,好奇害死貓。
高三一畢業,班上的女生都有些瘋狂了,清湯掛麵的,穿著打扮土氣的紛紛來了個女大十八變。打耳洞的打耳洞,化妝的化妝,染發的染發,穿著變化也很大。
打耳洞太疼了,蘇嶼想也沒想,沒打。不過化妝品倒是買了一堆,硬生生從一個嗬護純天然自然肌的忠實擁護者強行逆行成像一半女神的女神經,還矯情的留了長發,買了連衣裙,走起了妥妥的淑女路線。
要知道蘇嶼因為是獨生女,家裏人就把她當男孩子養,很少穿裙子,頭發從不長及脖子,劉海從不過眉,鞋子一律輕便的運動鞋。
蘇嶼發給薑淮的第一張照片是去年的夏天,那時候還是齊耳短發,皮膚白皙還能看,穿著淺藍色T恤和白色背帶褲,走的是小清新風格,在夕陽下抱著個西瓜笑的很傻。
薑淮家就在南川,就靠著海,蘇嶼畢竟一個女孩子,雖說成年了,但對方是什麼人什麼底細都沒有徹底摸清楚,保險起見,把旅遊地點換到了她的地盤江懷,就算薑淮不是好人她也能對付他。
蘇嶼去接機那天,慵懶的紮了個丸子頭,穿的很隨便,一件白色T恤搭配一條鏽紅色五分短褲,畢竟是兄弟,又不是情人,不用太隆重,掛著蘇嶼牌的微笑,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裏舉著寫薑淮名字的牌子乖乖等薑淮。
小時候她爸問她,丫頭,遇到壞人,幹嘛。蘇嶼回答揍他再不然就咬他。有人想騙你呢,蘇嶼露出一抹狡黠的笑道,那我就騙死他。
薑淮若是個壞人,她有的是法子整治他,她才不信言情偶像劇那套,遇到的是個帥哥,那要是人販子呢,前些年不就有什麼女大學生被拐到山溝裏成了生育工具。
她曾經問過薑淮,機場那麼多人,他能找到她嗎?薑淮說就算她化成灰他都認識她。說完這話她就哭笑不得無言以對了。
蘇嶼等了好久,來了好多人,見著一個少年就喊薑淮,那個‘薑淮’怔了一會,回頭看了她一眼,長得比她矮,還挺可愛純良的,她笑的歡喜,果然薑淮就是當小弟的份。
她上去碰了碰‘薑淮’的肩,那個‘薑淮’不理她,瞅了瞅陌生的她一眼,自顧自拉著行李走開了。
不是‘薑淮’啊,蘇嶼還挺失望的,又向前張望,這個‘薑淮’還挺難等,等一會見到他這小子,要敲他腦門。
眼前有一個少年臉色陰沉的看著蘇嶼,他就站在蘇嶼麵前,可蘇嶼好像怎麼也看不見他。
蘇嶼不滿指著麵前修長挺拔,五官俊俏的少年說了一句:“那個,你擋到我了,讓讓,要不然我等的人就看不到我了。”
這個男生很高,至少也有一米七八,一米五幾的蘇嶼被他擋著,前麵什麼也看不見,蘇嶼有些不滿意自己的身高,報個警校想除暴安良身高也湊不到,想去學個外國語連身高也要受限,她爸媽怎麼把她生的這麼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