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蘇桐不敢,以前不敢,現在更不敢。再者,他骨子裏還是認為自己雖然會些拳腳,但跟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稍稍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鋼筋,轉為雙手握著,習慣性的稍稍揮舞。鋼筋的一頭指在其中一名盜墓賊的肚子上,冷聲問道“誰讓你們做的。”
問出的話沒有得到回答,他在心裏默數五秒後收回鋼筋,雙手一繞,鋼筋快速上升而後停止,再以更快的速度砸下去。
喊叫聲與鋼筋砸在腿上的聲音同時響起,他麵無表情的收回鋼筋指著另外一位同夥,聲音依舊冰冷。
蓮花饒有興致的看著蘇桐一次次揮舞手中的鋼筋,她知道這群人被砸中的地方再有兩個小時就算是送醫院也治不好了。
伸了一個懶腰的她看了一眼同樣是練家子的李煜,沒有得到什麼感興趣的表情後收回視線。有些無聊的她從風衣裏掏出zippo打火機再次給自己點燃了一根煙,腳底下的高跟鞋碰觸地麵發出咚咚的聲音,她緩緩走出,莫名的想要吹吹風。
這樣的蘇桐是她第一次看到,出手果決,態度堅硬,言語冷冽。她有些不習慣這樣的蘇桐,就像許青青沒有見過接觸到這些陰暗麵的蘇桐一樣。
從胡莎莎那邊,從李煜手裏,從自己的分析,很難把現在這個狠辣模樣的青年與那個陽光靦腆的男孩聯想到一起。
看著他身上穿著的西裝,她甚至懷疑這貨是不是剛剛從某個光鮮亮麗的熒幕上走下。確實他與自己這些人不一樣,所以他沒有接受李煜腰間的手槍,而是選擇了一根不小心才會捅死人的鋼棍。
她看著自己夾著纖細香煙的手,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手上沾染了多少鮮血,繼續吸了一口煙的她兩根手指輕輕彈掉手中的香煙,許是力道沒有控製好,纖細的香煙才飛出去就斷成了兩截。
她捋了捋被風吹亂的假發,重新走了回去,她想知道他最終會怎麼處理。
一直在裏頭靠著牆麵站著的李煜把玩著從腰間掏出的手槍,對於蘇桐的每一棍子他都會仔細看一下,確定這個家夥使出的是正宗的少林棍,他來這裏的原因他知道些許,他不知道與佛有些緣的蘇桐心裏是怎麼想的。
但也沒有愛心泛濫、憤怒不已之類的情緒,他感興趣的隻是老板偶爾在他麵前提起的老爺子,蘇桐的大師傅,算得上是這個國家最後一批有著真本事的和尚死後還會落得這麼一個下場。
哐當,又是一聲回蕩在空曠廠房裏的巨響。
這已經是蘇桐砸下的第五棍子,正好每個人都來了一下。
他有些好奇的是他為什麼不選擇一個個徹底折磨過去,這樣的審訊無疑會更加迅捷,有些無聊的他這才點上蘇桐丟給他的香煙旋轉著手中的手槍說道“要不要我幫忙!”
對於蘇桐蹩腳的問話實在是有些不能接受,這讓他這個以逼問出名的他很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