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這起案件的目擊者,但不怎麼配合,既不肯去警局做筆錄,也不好好答話。”木曉指指腦袋,低聲,“我懷疑這裏有問題!”
劉兌,“……”你更應該擔心自己好伐。
現場拍完照采完樣,工作人員開始搬運屍體,小型的亭台上一片忙亂。
木曉說,“要不你先回去?”
劉兌看了看不遠處的淺言之,堅定道,“不!”左右看看有什麼能幫忙的,隻要能不被淺言之騷擾,搬屍體他都想上去搭把手。
工作人員拉上殮屍袋的拉鏈時,被女屍風衣上一突出物卡了一下,工作人員不耐煩的用力一拽,隻聽“叮”的一聲,一枚金屬物從劉兌腳邊跳過,又彈到亭台邊。
劉兌追上去撿,猛然覺得眼前一花,幸好及時收住腳才沒一頭撞進淺言之斑斕的懷抱。眼見一腳在台階上一腳在下的淺大少,正對著從屍身上掉落的物品蠢蠢欲動,劉兌趕緊後退一步,把這個做好事行善的機會讓出去。
淺言之當仁不讓,一個弓箭步上前,撿起那被死者血染了的東西。陽光在淺言之指尖一轉,劉兌注意到那是個金屬飾物,似乎是個胸針?不過他不得不提醒淺言之,“喂,留下指紋了!”
淺言之沒聽到一樣,直勾勾瞪著那枚飾物,有個工作人員上前討要,被他蛇精病一樣吼回來了,“走開!別特麼煩我!!!你知道我是誰嘛?!我爸XX委員,我女朋友大X,小X是我未來小姨子……”
直到木曉走過去把它要走,淺言之才恢複正常,衝上前揪著劉兌衣領,“你把爺東西藏哪兒了???給爺交出來交出來!!!”
被晃得七葷八素的劉兌,“……”這瘋病啥時候是個頭啊?!
木曉一邊把那飾物裝進證物袋,一邊問,“小小淺你到底丟了什麼?”
淺言之咬咬牙,一副忍無可忍無須再忍的形容朝他手裏一指,“喏,和這東西一模一樣,就是他!”繼續晃劉兌,“就是這個萬惡的賤民偷了我的東西!!!”
劉兌聞言卻覺得仿佛是看見曙光了,趕緊扒下淺言之,跑到木曉身邊,“讓我看看!”證物袋裏就是個樣子很流行的女士裝飾品,盤絲鑲嵌,仿佛遭到碾軋的扭曲的金屬絲中間,裹著一枚人造水晶,暗紅裏透著血氣,不知是染了血還是本色就那麼紅。
“這東西貴不?”劉兌問。
木曉看了看,“覺得眼熟呢,可能很多女生都有!”
劉兌籲口氣,“那就是說不是天價,我買個給淺少好了。”
木曉瞬間變身正義民警,
“你還是偷了人家!”
“我真沒有……”劉兌淚崩,“好吧我知道你們不信,我買兩個給他總可以了吧!”
“閉嘴賤民!!!你在藐視本少爺嗎?!你這是在挑釁對不對???給我買一個?!買兩個???你認為有錢就可以擺平一切嗎?!去你的臭錢!!!”
以上,是淺言之的怒吼。
劉兌,“……”這台詞完全不符合你身份吧淺少爺。。。
實在不忍看他犯病的慘狀,劉兌把頭轉開,正對上向這邊張望的長腿細腰女證人。
“阿咧?丹小姐?!”
劉兌認出了昨晚才有過一段不怎麼愉快的會麵經曆的丹朱熙。
美女臉上掛著倦意,目光也不似昨晚那樣咄咄逼人,而是瞬間掃過他,落在了淺言之那張蒙克呐喊的嘴臉上,其實更像是壓根兒沒認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