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季言悅,你終於舍得接我電話了?!”
季爺爺原本就不小的嗓門因為憤怒一下子提升了八個度,炸的季言悅耳朵疼。
“今天那個網上怎麼回事?牽著你手的那個男人是誰啊?我還沒見呢,他就成功什麼成功!”
蔣君博就坐在季言悅旁邊,季爺爺的聲音太大,一字不落的落在蔣君博耳朵裏。
蔣君博戳了戳季言悅讓她轉過來,無聲對口型:
“挨罵了?”
季言悅點點頭,又搖搖頭。
兩個人在這邊打無聲口型,電話那邊的季爺爺立即就察覺到了:
“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和那小子在一起現在?”
“嗯,爺爺……”
“明天中午十二點,水鄉小榭,帶他來見我。”
“嘟嘟嘟嘟……”
季言悅沒來的及說一句完整的話電話就被掛斷了。
轉過頭來看著蔣君博:
“你要被見家長了,蔣老板。”
“榮幸之至。”
隔天上午九點
蔣君博就已經在季言悅家樓下等著,這次不再是萬年不變的休閑裝了。
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皮鞋,打理過的頭發,手腕上還帶了表。
季言悅一下樓就看見蔣君博右手托著下巴一臉嚴肅的看著後備箱,看見季言悅下樓,立即招呼:
“你過來看看,還需不需要再買些別的?”
季言悅走過去一看,原本空蕩蕩的後備箱,現在塞得滿滿的都是各種禮盒,保健品,各種保健器材,吃的用的,甚至還買了一束花。
季言悅看著這一箱子東西,忍不住開口打趣:
“你這是見家長還是去扶貧啊,蔣老板?你這些都是什麼時候準備的?”
季言悅拿起一個象棋盒:
“這套金絲楠木的象棋可不是說買就能買到的。”
這套棋之前季言悅也想買來給季爺爺當生日禮物,但這家製棋公司的老板脾氣古怪,賣棋純屬個人愛好,他喜歡你可以白送,不喜歡價錢再高也不賣。
蔣君博看了一眼:
“這不是買的,這是我的一個粉絲送的,說是喜歡我的戲,我不太研究象棋也一直沒打開看。昨天找東西看著,說不定你爺爺會喜歡就一並帶著了。怎麼了,這個很難買?”
季言悅:……
季言悅抱著棋盒關上後備箱:
“這家公司的棋很難買,你這套還是最難買的金絲楠木製的。有這個就行了,走吧。”
季言悅原本打算早點去趟棋社,看看能不能碰到什麼好的,沒想到歪打正著了。
季言悅上了車,剛係上安全帶,就聽見旁邊:
“對了,昨天我爸給我來電話,讓我們晚上回家吃飯。”
季言悅坐正的身子一頓,抿了抿唇。
蔣君博也沒立即啟動車子,靜靜的等著她的回答。
“你父母喜歡什麼?中午吃完飯我們一起去買。”
季言悅看著他,蔣君博也一側頭看著她笑,細碎的光,透著車窗玻璃照在蔣君博的碎發上,像是給他的笑度上了一層光。
“好。”
謝謝你願意跟我回家。
原本季言悅和蔣君博約了九點見,是想先去買送給季爺爺的禮物的,現在倒是不用了,她住的地方離水鄉小謝不遠,40分鍾之後車就到了水鄉小榭門前。
十點不到,離季爺爺約好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
穿著旗袍的服務員,先將他們帶到季爺爺提前訂好的小院。
水鄉小榭說是一家店不如說是一家小莊園,裏麵是臨河而建的一個一個小院子,每個院子裏都有一個吃飯的地方和一間靠水的小榭,可以休息。
季言悅和蔣君博來的太早,就先要了一壺茶去了小榭。
季言悅拿出手邊的象棋盒子,問蔣君博:
“要不要來一盤?”
看著季言悅從善如流的拆著給季爺爺的禮物,開口提醒她:
“這是要給季爺爺的禮物,你現在就拆了?”
嘴上這麼說,手上卻沒有任何阻止的動作,甚至還挺樂意。
季言悅聽他這麼說也沒把棋盒收起來,反而衝他眨眨眼,開口:
“反正沒了禮物的是你,挨罵的也是你。我沒關係。”
蔣君博看著麵前笑的像個小狐狸的季言悅,忍不住手肘托著桌邊,托腮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季言悅被他這樣一動不動的盯著,看的毛毛的,開口:
“你這樣看著我幹嘛?”
蔣君博盯著她,緩緩開口:
“季言悅,你覺不覺得你變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