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官健端起酒碗咕嘟嘟喝了一大口,醉醺醺的說道:“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李廷蹬著臧官健:“喂,老哥,講到最吸引人的地方你停下?!
你能不能堅挺一點?!”
臧官健醉醺醺的說道:“後麵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你下山之後的事情,隻有如遇知道。
對了,如遇是怎麼變成那樣的,你能不能也跟我說說。”
說到這裏,臧官健的眼神明顯亮了起來。
李廷嫌棄的瞥了他一眼:“老哥,你什麼癖好?變態啊。”
臧官健:“我就是好奇。”
正在這時,高如遇拿著兩壇酒倚在了門檻上,微微一笑。
“想知道什麼?為什麼不問問我?”
臧官健一看到高如遇,當即嘴角就撇了起來:“如遇,阿廷,如遇越來越……”
臧官健話沒說完,但是表情已經表達了一切。
李廷急忙一巴掌抽在臧官健的臉上:“我去你大爺的,你爹就你一個兒子,你們藏梅莊園想絕種啊!”
臧官健:“我就是欣賞欣賞,你懂啥。”
高如遇千嬌百媚的走到臧官健的身前,彎下腰說道:“我喜歡你的眼神。”
臧官健:“我也喜歡……”
就在臧官健說話的時候,突然兩點銀光閃過,臧官健的兩鬢多了兩根銀針。
高如遇:“但是我不喜歡你的表情,太猥瑣了。”
臧官健被那兩枚銀針嚇得連酒都醒了。
李廷看著高如遇,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不知道為啥,他就是有點怕高如遇。
可能是小時候某位東方叔叔給他留下了一點不好的影響。
高如遇轉頭看向李廷:“欲求全來信了,他說,你找我。”
突然無升眯著的雙眼瞪大,他看向窗外口中怒喝:“吒!!!”
窗戶和門好似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飛了出去。
無升站在李廷的身前,閉上眼睛好似在感應什麼,不多時才再次睜開眼睛,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李廷看向無升:“咋啦?”
高如遇和臧官健好似也感覺到了什麼,兩個人急忙站了起來,護在了李廷的身邊。
臧官健看著院子的一角,說道:“有人來過!”
高如遇武功要差上一些,可是卻也能感覺到有人來過,隻是沒有臧官健的感應精確,能感覺到什麼位置曾經有人匿藏過。
李廷眉頭緊鎖:“這時候能有誰來?!”
無升:“不知,如遇說,有氣息。”
李廷聽著這話看向了臧官健。
臧官健:“他的意思是說,在如遇開始說的時候,在外麵有一個人露出了氣息。”
李廷:“氣息?氣息到底是什麼?”
臧官健:“氣息是每個人都有的東西,或者說每個生物,隻要是活著的生物,都需要呼吸。
隻要呼吸就會有氣息的存在。
而我們練武的人達到高深境界後,五感和感知會大大提升,就可以感覺到氣息的存在。
不過,一般來說除非功力高出極多,甚至碾壓的程度,否則不可能察覺不到一絲絲氣息的存在。
而且,禿驢修煉的是六神通,他的感知能力比我強更多。
能在禿驢麵前隱藏這麼久,而且還能以這種速度快速離開,不留任何痕跡,除非是我大伯那種層次的高手。”
李廷眯著眼睛說道:“大伯那種層次?
大伯,隱匿?
那江湖上有沒有偏向於隱匿的功法?”
臧官健皺眉想了想說道:“極高深的武功一般修煉到極高層次都會有內斂氣息的效果。
而專向於隱匿的功法不可能特別高深,在禿驢的六神通麵前,什麼隱匿功法都是浮雲。
所以那個人一定是高手,而且還是那種特別強的高手。”
此時距離此處大約數百米開外的一處屋頂,有個人半躺在那裏,手裏還拎著一個酒葫蘆。
聽著臧官健說到刀魔行事果決的時候,那個人露出了一絲絲笑容。
可是當聽到藏頭露尾鼠輩行事的時候,那個人冷哼了一聲。
月光透過雲層灑在各個角落,那個人的臉上蒙上了一層陰慘慘的光芒,而他的麵容正是那位在李府門口賣餛飩的張大爺。
不過,此時的腰間綁著一柄斷刀,若是壽伯或者曾經在崖山見證過六聖成名時的那些人在這裏。
一定會驚呼一句。
“聖教刀魔!”
此時刀魔沒有看向李廷的方向,而是懶懶散散的看向了屋子的另一角。
“林小泉,你個老家夥還活著呢?”
在屋頂的另一角站著的正是六聖之中的另一位,盜聖林小泉。
盜聖看著刀魔,微微一笑:“你刀魔死了二十年都沒死透,我怎麼敢先走一步?
二十年不見,你的武功倒是退步不少,竟然被一個小輩察覺到了端疑。”
刀魔嗬嗬一笑:“那你猜猜我現在的刀,砍不砍的到你?”
其實剛剛隱匿的不是刀魔一個人,而是兩個人。
隻不過盜聖,最重要的就是個盜字,怎麼可能被人察覺出來氣息?
而刀魔漏出氣息也不是因為高如遇的話,而是因為他察覺到了林小泉的氣息。
盜聖:“我沒有跟你一較高下的意思,況且我這把老骨頭也跑不快了。
是我徒弟拜托我給屋裏的那個小子送個東西。
既然你也在,那就由你代勞吧。”
說完盜聖丟下了一封信,一瞬間就消失了身影。
刀魔手虛抓了一下,那封信就在空中搖擺了兩下落在了刀魔的手中。
看著信封上的幾個字,刀魔微微一笑:“有意思,有意思了,哈哈哈哈……”
……
臧官健警惕的看著窗外。
而李廷則是看著高如遇說道:“那個人難道是衝你來的?”
高如遇:“我倒是希望他是衝我來的,而不是衝您來的。
但是,即使是要殺我,死之前我也必須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