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永輝滿以為自己開出了這麼誘人的條件任晨風會考慮一下,但是卻沒有想到他的態度會這麼強硬,微微一愣後臉色冷淡地說道:“既然這樣的話,我想我們之間也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要我就這麼殺了你,心裏還真有點可惜,不過既然不是我的夥伴,我就不會讓他活在這個世上,所以,風少,對不起了!”
呂永輝說完將槍指向了任晨風,手指放到了扳機上,慢慢壓下去!任晨風沒有絲毫的畏懼,轉身捧著宋茵俽的臉,深深地在她小嘴上親了一下,說道:“其實我一直都喜歡著你!”然後就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閉著眼睛等待著生命的終結。
宋茵俽也留著眼淚緊緊地抱著任晨風,說道:“我說過,就算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黑鷹動了,他不顧腳上的疼痛,拚著全力撲向了身邊用槍指著他的老四,與此同時,兩聲槍響同時響起。本以為自己已經沒命的任晨風,槍聲響過以後,自己居然還活著,他睜開眼睛轉過頭,卻看了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個場景!
隻見呂永輝額頭中槍,眼睛睜得老大地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另外一邊黑鷹壓在老四身上一動不動,而老四的脖子上正噗噗往外冒著鮮血,很明顯是被黑鷹一刀劃破了喉嚨,同樣是死不瞑目。不過躺在老四身上的黑鷹依然是一動不動,一聲槍響是盧管家的狙擊,另一發槍響是哪裏來的呢?呂永輝很明顯沒有開槍,難道是?任晨風臉色大變,連忙跑過去扶起黑鷹,隻見黑鷹胸口位置血流不止,很明顯是在撲向老四的時候老四開槍,而他也在同時用飲血劃破了老四的咽喉。
“黑鷹大哥,黑鷹大哥!”任晨風使勁搖晃著黑鷹的身體,臉上的痛苦無以倫比。
這個時候盧管家也提著槍閃了進來,問道:“風少,你沒事吧?”
任晨風沒有回答盧管家的話,依然搖著黑鷹,好半天,黑鷹幽幽睜開眼睛,斷斷續續地書說道:“風少,我…我沒有讓你…你失望,雖然…雖然出了點差錯,但…好在最後都安全了!”
“黑鷹大哥,你不要說話,我們這就回去!”任晨風哭著說道。
黑鷹搖搖頭,咽了一口口水說道:“我是不行了,有句話我一直想告訴你,能跟著你是我這輩子最高興的事,有你這樣一個老大我…我死了都值…值了……”說完,黑鷹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啊……啊……啊……”任晨風忽地發出了驚天的吼叫,眼淚長流,他拿起地上的飲血匕首,用盡全身力氣狠狠一刀朝洞壁上刺去,到了後來,直接也不管是不是匕首,拿著就往壁上一陣亂砍。哐當的亂想中,火花四濺,那厚厚的洞壁頓時被砍得石屑遍飛。
好半天“咣當”一聲,匕首落下,任晨風臉色發白,淚水無聲無息地劃過臉膛,握匕首的虎口都震出了鮮血。盧管家和宋茵俽一言不發,靜靜站立在他身後,淚水模糊了雙眼。氣氛沉默得讓人窒息,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見任晨風身影沉寂地仿佛石雕一般地站在那裏,盧管家輕聲勸道:“風少,人已經死了,你也不要太過於傷心了。”
“可是他是為了救我們犧牲的,是為了救我們啦!”任晨風哽咽著,喃喃自語,拳頭都要握出血來。黑鷹是跟著他最久也是最貼心的一個人,想著他的耿直,他的義氣和有時候的淫(蕩),任晨風的眼淚就止不住地往外流。
叢林的夜風捶打著臉龐,雖然是夏天,也足以讓此時的任晨風冰冷直透心間,麵對這個曾經同甘共苦,如今去永世相隔的好兄弟,任晨風哽咽著,用顫抖的雙手,撫摸著黑鷹冰冷僵硬的麵頰,最後將他抱了起來,緩緩向外麵走去。
這場較量雖然勝了,但是代價卻是慘痛的!
…………
尾聲
一個星期後,呂永輝的無故死亡在京城可謂是掀起了軒然大波,整個京城都人心惶惶,而任晨風這個時候也站到了風尖浪口上。兩天後,七大軍區在西南軍區的牽頭下向中央遞交了請示;三天後,軍科院聯合總參、總政、總後向中央遞交了請示;第五天,即將上台的平書記與呂老爺子進行了為時三個小時的秘密會談。兩人談話出來以後整個事件全麵平息,整個京城再次恢複了平靜。
“宋學姐,收拾東西,我們明天就會築城!”任晨風走出自己的房間說道。
“真的嗎?”宋茵俽驚喜之情言溢於表,開心地說道:“我這就把東西收拾好,要不就不收拾了吧,這些東西也沒有必要帶回去。”
“你看著辦吧!一會兒我們出去買點東西,這到京城來了鑰匙不給她們買一點禮物回去,我估計也不用進家門了。”任晨風無奈地說道。
“活該,誰叫你要去招惹這麼多的女孩子?現在知道難辦了吧,以後還有得你受的呢!”宋茵俽幸災樂禍地說道,說完突然又俏臉一紅,壓低聲音問道:“那天在叢林得山洞裏,你抱著我說的那句話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