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蒂爾德?”朱三沅大吃一驚,“果然沒想到……不過也好,如果真是她的話,事情倒簡單了。我可以跟她談談,說不定就……”
“你可拉倒吧!你還不了解她?那娘們兒屬倔驢的,牽著不走、打著倒退;屬烏龜王八甲魚鱉的,咬住了就不鬆口。”
“那是你沒摸準她的脈門,沒有對症下藥。”朱三沅自信滿滿。
“好,你厲害,你能get到她的G點。我不跟你抬杠。別怪我沒提醒你,做好戰鬥的準備。”
朱三沅躊躇滿誌,把印信交到肥龍手中,將城防工作全權交付給肥龍。自己隻帶了兩名親信隨從,奔赴瑪蒂爾德部隊中,尋求化幹戈為玉帛的可能。
雇傭軍的費用高昂,特別是瑪蒂爾德這樣一口氣拉起300人的龐大雇傭軍團,可以說是日費鬥金。故而瑪蒂爾德急於進軍,就在朱三沅奪取庫勞控製權的時候,瑪蒂爾德已經屯軍在河對岸。
聽說城內有使者到訪,瑪蒂爾德下令列擺軍陣,迎接使者,借機向城內守軍炫耀武力。
朱三沅對此更是求之不得,暗中將其部隊構成熟記於心。
見麵施禮,朱三沅拱手道:“多日不見,一向可好?”
瑪蒂爾德趾高氣昂,冷冷一笑,說道:“若是老友敘舊,自然歡迎。若是為叛軍說情求和,我看,還是免開尊口。”
“當然是敘舊,不談軍務。”
中軍大帳,二人分賓主落座。
瑪蒂爾德先開口道:“自那日一別,我聽說閣下南征北戰,立功無數,獲封日瓦丁為封邑,更得伯爵之頭銜,真是可喜可賀。隻是……為何今日卻要為那叛軍頭子羅德拉看家護院,屈伯爵之尊而甘當看家狗?”
朱三沅笑道:“劣弟肥龍,與羅德拉之女德瑞娜有私。庫勞被圍,隻恐其為亂軍所辱,故而興仁義之師,扶保一方百姓。閣下初平海寇,又撫石料場,今又為何卷進維基亞內亂,甘做內戰急先鋒?”
瑪蒂爾德冷哼一聲,“亞羅格爾克國王,維基亞王國之合法統治者。羅德拉集團謀朝篡位,天理不容。我受亞羅格爾克國王之托,斬邪留正,光複匪占區土地,解救淪陷區百姓,善莫大焉!”
“如此說來,閣下王師所至、義旗所指,百姓該簞食壺漿、以迎王師啊。可是,恕我眼拙,我所見者,庫勞城鎮一片蕭條,百姓四散奔逃,急急如漏網之魚,惶惶似喪家之犬。全然把貴軍當做土匪強盜,避之猶恐不及……”
瑪蒂爾德拍桌怒吼:“他們傻!誰說要殺屠城了?我隻不是按照他們國王的許諾,拿走他們所有的財物而已,至於像躲避瘟神一樣躲我嗎?”
朱三沅心說還是那麼耿直……“如果他們不願把所有財產都交給你呢?”
“那就把他們殺了,再拿走他們所有的財產唄。”瑪蒂爾德說得很輕鬆而誠懇,似乎這真的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