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們也停止了謾罵和起哄,都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唯恐錯過一場好戲。
伯蘭茲男爵兩腿發麻,雙臂疲軟無力,口幹舌燥,兩眼昏花,瞪起眼睛,使勁看著前方,“沒有啊?人呢?”
伯蘭茲男爵以為自己眼花了,忙把騎槍從槍托上摘下,催動胯下馬,讓它繞場跑圈,以便他能觀察四周。
這時候,對麵的柵欄門裏忽然跑跳出一匹戰馬。這匹馬並沒有披掛任何馬鎧,隻是佩戴了籠頭、馬鞍等必備的馬具。更奇怪的是,馬背上……居然沒人!
等了二十多分鍾,悶熱疲憊到幾近虛脫的伯蘭茲男爵,忽然看到對麵衝出來一匹無人駕駛的戰馬。這令他成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人呢?真嚇跑了?”
就在伯蘭茲男爵納悶的時候,這匹無人駕駛的戰馬忽然側對著他跑了過來,並在臨近三四米遠的時候,忽然從背上“長”出一根騎槍。
連眨眼的工夫都不到,伯蘭茲男爵就聽“哢嚓”一聲脆響,緊跟著胸口一悶,後背連同後腦勺就遭受了一陣猛烈撞擊——他被懟下戰馬,重摔在地。
後麵的事情,伯蘭茲男爵就不知道了,因為他昏迷過去了。
觀眾席上的平民觀眾和主席台上的貴族觀眾們,全都看清楚了:朱三沅伯爵騎在馬背上,緩轡而行,繞場一周,向四周觀眾揮手致意。
原來,朱三沅用了他的絕技之一:鐙裏藏身。
之前的二十多分鍾,並非是有意拖延時間,而是在忙著拆解鎧甲。
騎兵,最大的優勢就是靈活機動性。而這種機動優勢又體現在兩個方麵:長途奔襲;高速移動挑選敵人的後背。
如果非要固定在這個小競技場中,一對一的單挑,既體現不出騎兵的優勢,也難以考察騎士的武藝。而且觀賞性也大打折扣。不知道究竟是哪個腦殘最先發明的。
朱三沅解下了所有的鎧甲,連戰馬的馬鎧也全都摘下,隻保留了一根騎槍。
出柵欄門之後,右腳摘鐙,藏身於馬肚子的左側,雙手抓扶著馬鞍,以馬的右側示人。憑借輕便高速的優勢,快速搶占有利位置,捕捉戰機,在即將進入騎槍攻擊範圍的時候,翻身坐好,同時丟出騎槍。
騎槍憑借著慣性撞擊對手,打擊對手的同時,朱三沅還不用承擔反作用力。整個動作一氣嗬成。
伯蘭茲男爵根本就看清朱三沅在哪兒,就被騎槍懟下戰馬。
看台上,肥龍得意地對妞妞講:“我說吧,豬頭三這個碼農呀,別看程序編得一鍋粥,寫個破詩也驢唇不對馬嘴……但是,這小子是騎術界射箭最好的,射擊界摔跤最好的,騎馬射箭摔跤裏頭最會編程序的……總之吧,他在‘騎’、‘射’和‘摟抱’方麵很在行。”
昏迷的貴族們得到了最及時、最有效的救治。
伯蘭茲男爵蘇醒後,被告知了騎戰失利的消息。“不,他肯定用了某種魔法、妖術!摔跤,我親手摔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