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真敢來?”伯蘭茲男爵歪著嘴,上下打量著著朱三沅,“沒換新衣服?快叫你的狗腿子給你預備壽衣,別說我不通人情。”
朱三沅今天的狀態就跟昨天不一樣了。他想明白了,窩囊也是一輩子,挺直了腰板也是一輩子。
有些人,總把懦弱當大度,把唯唯諾諾當成能屈能伸,把窩囊慫逼當成委曲求全。去他媽的,不服就幹!
一幫老伯爵欺負我也就罷了,你一個小小破男爵也敢在本爵麵前裝蛋?我去你大爺的吧!
朱三沅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揚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啪——”伯蘭茲男爵的臉上多了一個血紅色的巴掌印。
眾貴族嘩然,“怎麼說打人就打人呢?太沒素質了!太野蠻了!這不是街頭的流氓混混嘛,這是有涵養、有素質的貴族嗎……”
伯蘭茲男爵當眾被打臉,自然是怒不可遏,要推開眾人的勸阻,跟朱三沅幹仗。
“兩位年輕人,休發雷霆之怒,慢動虎狼之軀。”眾人循聲望去,賽事主辦人、東道主克萊斯伯爵發話了,“同僚之間,慕名相見,開幾句玩笑,是可以理解的。年輕氣盛,一言不合,乃至動粗失態,也是可以原諒的。這樣吧,看在老夫的三分薄麵上,兩位少英雄,能否盡釋前嫌呢?”
朱三沅趕緊拱手道:“拍蚊子,勁兒用大了。”
伯蘭茲男爵整理一下衣領,憤憤不平,“沒別的,騎槍競技,我要跟他一決高下。我要把這份勝利當做禮物,獻給艾麗娜女士,順便證明給她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貴族。”
“艾麗娜?”朱三沅忽然明白了,肯定是昨晚跟艾麗娜搭訕,被他瞧見,誤以為自己是情敵了,“那個……男爵大人,我對艾麗娜女士沒什麼想法……你要是……那什麼,你留著用就行……”
“你怕了?哼哼,已經晚了!我要用你的失敗來洗刷我的恥辱。我要讓大家看清一個騙子的真實嘴臉,一個外大陸的農民,搖身一變,成了伯爵。嗬,伯爵的頭銜也掩藏不住他農民的內心。來吧,貴族競技,將剝去你騙人的外衣!”
“孫賊,原本這隻是個誤會……但是,現在,我們用艾麗娜做賭注,怎麼樣?”
“好!”
朱三沅做了一個無本萬利的買賣。伯蘭茲男爵成功被忽悠。
兩人各自轉入更衣室,由侍從幫著穿戴鎧甲,有馬童幫著牽過戰馬。戰馬也披著五顏六色的護甲。
用了大約半個多小時,才把盔甲穿戴完畢。覆麵盔把朱三沅的視野限製在一掌寬的柵欄裏,隻能看清麵前這一小點地方,左右兩側全是盲區。
戰馬的側麵,有一個五個台階的小階梯,它的作用是“上馬凳”。因為全副武裝的騎士根本無法自行上馬,必須踩著這個“上馬凳”,使腳與馬鐙幾乎平齊,並在兩名侍從的攙扶下,“翻身上馬”。
坐穩之後,有侍從抬過長約兩米半的騎槍,“祝你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