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提斯聳聳肩，指著盤子裏的雞骨頭，“戰爭，連年的征伐。”
在大帝國時期，貴族出身的男孩，會在5歲時接受貴族禮儀、騎士禮儀的訓練；7歲時開始接受格鬥訓練，一般包括劍術、騎術、弓箭、圍棋、詩歌等等；14歲左右開始當“騎士侍從”，為真正的騎士服務；17歲左右，就會以“見習”、“學徒”的身份，跟隨騎士上戰場，有時候隻是為騎士當馬童或執旗手；到了19歲，最晚是21歲，他就可以正式受封為騎士，期間如果有重大立功表現，也會提前受封。
而這些年裏，他將不間斷地接受騎士精神的灌輸，變得舉止優雅、滿腹詩書，同時還具有強烈的榮譽感，並且對國王、領主及維係他們的封建秩序無比忠誠。
自從北方的蠻夷——諾德人，攻占了帝國北部領土；來自雪原的侵略者——維基亞人，搶占了帝國東北部的雪原領土；山區裏的羅多克人，竊取了帝國西南部群山；草原上的遊牧民族——庫吉特人，割裂了帝國東南部的草原；來自沙漠的薩蘭德人，侵占了帝國南部的沙漠……大帝國變得四分五裂。
被割裂的不僅是領土，還有純潔而古老的騎士精神。
擁有貴族身份的騎士們，在連年的作戰中，一批一批死去，後續不足，青黃不接。軍事大貴族們被形勢所逼，隻能允許平民也成為騎士。
剛開始，大家還是沒有完全突破心理上的障礙，還要把具備騎馬作戰的平民，破例冊封為“騎士”，以彰顯“騎士”的貴族身份。
到了現在，幹脆扯下了這層自欺欺人的遮羞布，默認了“騎士”的平民化。所以，隻要領主有錢，能夠負擔起昂貴的騎士開銷，就可以訓練起一支裝備精良、作戰勇猛的重騎兵隊伍。
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這也沒什麼不好，”法提斯自豪地說，“要不然，像我這種騎兵軍官，就該失業了。但是……我們也會為此付出一定的代價，那就是，作為小貴族出身的我們，將失去以往值得炫耀的貴族身份，那些平時扛著鋤頭和糞叉子的、目不識丁的農民，居然也可以和我們一樣，成為‘騎士’，與他們為伍作伴……哎，就當是聖主給我的懲罰吧。”
“剛才聽你說到了‘集團衝鋒’，這是一個什麼概念？”朱三沅虛心請教。
“簡單說，就是有規模的重騎兵衝鋒。你能想象出來那副場麵嗎？伴隨著‘轟隆隆’的鐵蹄聲，飛沙走石，如同天崩地裂，排山倒海之勢衝敵人碾壓過去。頃刻間，敵人灰飛煙滅，連渣兒都不剩！”
朱三沅有過草原上的生活經曆，他當然知道萬馬奔騰的豪邁氣勢，那種氣勢是任何人都無法阻擋的。
“那麼，像這種具有毀滅性殺傷力的集團衝鋒，至少需要多少個重騎兵呢？”
法提斯想了想，“大概有四五十個，應該就差不多了。”
“那訓練、武裝起一個這樣的重騎兵，需要至少花費多少錢呢？”
“大概……四五萬第納爾吧。當然，這差不多算是最低配了，如果你願意花錢打造最優質的武器和護甲的話，花十多萬也是可以的。”
“哎，咱們還是談談那個小寡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