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
紅胡子把他叫回來,“我怎麼知道你不是為諾德人效力的狗雜種?你一定是來刺探我軍情報的奸細,對不對?”
朱三沅聽完這話,懸著的心終於放下,“真的是友軍。我叫朱三沅,殺了一個諾德的領主,搶了諾德人的一座城堡要塞,又擊退兩位諾德領主的進攻,現在已經向斯瓦迪亞王國的哈勞斯國王宣誓效忠,正要趕去傑爾博格堡完成宣誓儀式。”
“朱三沅?我從來沒聽說過這個奇怪的名字。你說你搶了諾德人的城堡,打敗他們的進攻……嗬嗬,就憑你單槍匹馬一個人?你的部隊呢?”
“我的部隊當然駐守在魯德堡,不信的話,你可以派人去問問。還未請教您尊姓大名呢,敢問閣下怎麼稱呼?”
紅胡子笑道:“我?我叫迪斯平男爵,是斯瓦迪亞王國的一個封臣,同時還是阿密爾村和柴德村的領主。你說你即將成為斯瓦迪亞的封臣了?哈,鬼才相信,你這個連說謊都不會的蠢豬!就憑你這一身農民的扮相,連軍隊也沒有,而且還帶著五匹馬……哈哈,你是偷馬賊?”
“我身上帶著哈勞斯國王的任命書,你一看便知真偽。”
迪斯平男爵步履踉蹌,接過書信,喚過火把照亮,皺著眉頭通讀一遍,深呼吸一口,顯得極為生氣,“我等將士在前麵奮勇殺敵,何等艱苦?卻換不來半寸土地。而這不知哪裏來的渾廝,竟然可以獲得城堡土地還有爵位。我看這個老頭子真是老糊塗了!”
憤而至極,將書信擲到地上。
朱三沅心說幸虧沒讓你這二百五給我撕了。連忙俯身撿起來,“那個……你先忙,我就不打擾了,哈?”
迪斯平男爵怒目盯著朱三沅,眼珠發紅,嘴裏一股酒氣,“當然,當然……來,我先給你看一樣東西。”
不由分說,身後就有四個士兵,舉著火把提著刀劍,押解著朱三沅跟隨迪斯平男爵往旁邊的小樹林裏走。
“這是要幹嘛?他要造反不成?”朱三沅慌了,眼珠一轉,伸手接過一支火把,說道:“我自己舉著吧。”心說萬一打起來,手裏好歹有個家夥。
沒走多遠,迪斯平男爵就停下腳步,示意朱三沅自行上前觀看。
朱三沅撩著衣袍,臉向前,眼珠卻極力向後觀瞧,時刻提防背後遭黑手。就怕前麵有提前挖好的大坑,自己聚精會神地琢磨呢,後麵來一黑棍,一棒子敲裏麵就活埋了。
“看清楚了嗎?”
“嗯,我看清——清——親——親娘啊!”朱三沅順口搭音兒,餘光往前麵一瞧,嚇得渾身上下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前麵的樹杈上,吊著6具屍體。6具屍體全是赤身裸體的男性,雙臂反綁,脖子上勒著絞索,雙腳幾乎就是剛剛離開地麵。
屍體五官扭曲變形,麵容猙獰恐怖,眼珠凸出眶外,張嘴吐舌……朱三沅淨顧著偷瞟身後,竟與其中一具撞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