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事情大約要從半個月前說起。
他那時是死了但沒完全死。
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 他剛被被麵前的這位朋友從背後插了一刀。
還是塗毒的。
當然到那時為止,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就是沒有想到自己會到所謂的“書內部的世界”,一位陌生的異能者治愈了他的毒和傷口,委托他去向“港口黑手黨首領”送上祝福。
他那時開玩笑一般說:“祝他什麼, 中年不禿頭嗎?”
莎士比亞表情古怪地看著他:“我原本是想安排您最後一個上場的, 不過還是等您了解了情況再決定吧。”
然後給了他一些資金和劇團成員的身份證明, 讓他自行前往橫濱。
他到橫濱的時候, 發現這不是自己認識的橫濱。
甚至差一點被港口檢查的人扣下。
真是出息了, 橫濱所有的口岸都被港口黑手黨管轄著。
他試著查了一些橫濱的消息。
發現mafia的消息封鎖和管控也十分厲害,隻有報道模糊地提起有大量有名氣的偵探收到邀請去了橫濱。
這裏的時間和外麵是同步的, 但劇情發展似乎完全不同。
他稍作偽裝去了武裝偵探社樓下的咖啡廳, 準備觀察局勢, 再下個委托看看。
猝不及防地看到織田作之助的時候,他差點兒當場暴露,要極大的自製力地能控製住自己的腳步和目光,才能不被對方察覺。
織田作之助背對著他坐在和他間隔了兩張桌子的卡座,對麵似乎是他的編輯,一臉愁苦地說著催稿的話:“織田先生, 您再不交稿,老板可能就要把我殺了。”
織田作之助:“如果有生命危險,可以申請警方的保護,或者去偵探社下委托。”
“不是!這隻是一個比喻啊, 形容我急切又痛苦的心情。”
男人於是用平淡的語氣作出比喻:“那您殺了我,我今天也沒法交稿, 倘若願意寬限兩天, 您或許可以在第三天的早晨收到我的新稿。”
“……那您之前說要寫的長篇呢?”
“還在構思。”
“您構思花的的時間, 就是貓都能學會寫詩了!!!”
“確實有會寫詩的貓。”
“是比喻, 比喻啊!”
“我說真的。”
坐在另外一邊的青年近乎要以為自己在做夢。
但做夢他都不敢做這樣的。
所以他狼狽地逃離了那裏,去了酒吧。
結果老板開口就是“今天您的戀人不會來吧”。
用不恰當的比喻來說,有點像風俗店的媽媽桑在問“您老婆今天不會來鬧事吧”。
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他立刻就僵住了。
在他不動聲色地套話之後,他發現,“戀人”居然還是個男的,而且還沒滿二十。
真是做夢都想不到。
他明明連男人都不抱的,這個世界的自己不僅找小男朋友,還給對方養孩子!
這是他太宰治應該幹的嗎?!
之後還有更多突破他認知的事情,就比如說這個世界的自己竟然當了港口黑手黨的首領。
還是暗害了森先生拿到手的。
這合理嗎??
他就是很懷疑這個世界的自己被下了降頭。
根據莎士比亞的說法,他得待到詛咒實現和結束才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