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 86 章(2 / 3)

“這是安徒生的新作品,一台無法作弊的麻將機。”

太宰治淺笑,而被相處不太愉快的前老板盯住的安徒生虛弱地笑笑說:“太宰先生說自己時常因為太過敏銳,而無法從這些事情上獲得趣味,所以我做了這台機器給他玩兒。”

異能道具並非麻將機而是機器之內的備用電池,當它啟動的時候,每一輪結束就會自動交換部分麻將的花色。

因為麻將是真實存在的,太宰治也沒有直接接觸電池,所以能夠起效。他隻是通過阿加莎碼牌的聲音判斷了她手裏的牌(這是一位講究且有強迫症的女士,盡管她也做出了一些迷惑性舉動,但對他來說聽牌不算難)。

而痕跡大多是背麵的細微劃痕,她又是第一局,無法在上一局洗牌的時候記住所有的牌,隻能根據短時間記憶和擺放猜測他們手裏的牌。

江戶川亂步打出的牌,全是沒有換花色的,他沒打算贏。

確信自己被針對了的阿加莎冷笑一聲:“你們倒是出人意料的默契。”

全程眼神加密交流,還能一邊互相傷害一邊來算計她。

太宰治順著她的話說:“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能傳出我們兩個組織建立合作關係的消息了。”

亂步:“免了,我拒絕。”

在洗牌的時候,又有人進來了。

一向神出鬼沒的歌德帶著太宰家的一對姐弟走進來,熱情洋溢地說:“哎呀,可真熱鬧。”

超越者的麵子還是要給的,大家跟他打了招呼。

太宰治敏銳地聞到一點酒味和淡到不可聞的煙草味,問他:“你把他們帶去哪裏了?

“港口黑手黨名下的賭場。”歌德看到他不太好看的表情,打了補丁,“去的是禁止吸煙的,違規吸煙的被我舉報並拖出去打了一頓。”

太宰治:“……你帶他們去賭場幹什麼?”

雖然mafia的人都早熟,但惠他們還是五六歲的孩子。

不至於,真的不至於。

歌德絲毫沒有意識到什麼不妥,而是用“我已經重新做人了”的語氣說:“自從上次被您提醒了我的教育方式有問題後,我進行了深刻的反思,最終覺得實踐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沒事兒帶著他們四處看看,巡視巡視港口黑手黨名下的產業。”

太宰治摸牌的手微微顫抖,下壓視線和一臉無辜的津美紀以及一臉冷漠的惠對視:“你們……這段時間都去過哪裏了?”

伏黑惠:“加上今天的,差不多都去過吧。”

津美紀甜美的小嘴裏不斷吐出少兒不宜的詞彙:“去港口觀摩了貨物交易和排查危險分子,在風俗街的牛郎店裏了解了他們是怎麼拉動消費的,在賭場學了一點點賭術,在黑市……”

她開始也覺得這些事情好像不太好,但大家都是很好的人,也都說這樣是為了保護城市,此外說了很多複雜的原因,她的覺得不太懂,就簡單地全部定義為“一切都是保護橫濱”。

所以對這些事情都在努力嚐試接納和學習。

太宰治:“……”

麵對那張認真的小臉,他說不出其他的話,就幹巴巴地說:“很好,辛苦了。”

不是他不能接受懂這些的小孩(夢野久作就很能證明小孩子什麼都懂),也不是不明白歌德的這種教育能使他們省去不必要的掙紮,習慣這樣的生活,掌控和規劃自己的人生。

隻是那種突然發現自己好生嗬護的翡翠白菜,在他不注意的時候變成墨玉雕的感覺太過酸爽,他一時間有點難以接受。

超越者果然都是很奇怪的人物。

歌德在聽到太宰治的話之後,很沒有逼數地點頭:“我覺得老師真的是一個需要全能和各種性格優點的職業,我跟著他們一起學習時感到很快樂,並不辛苦。”

太宰治:“……”不是在說你,是在說惠和津美紀辛苦了。

歌德愉快地讓姐弟兩個去小孩那桌,坡站起來把位置給他,自己搬了張椅子坐在太宰治身後。

歌德興高采烈地掏出一副新撲克說:“我今天學了點玩牌技術,剛好跟你們分享,我親愛的朋友們。”

另外三個人:“……”倒不是很想被分享。

港口黑手黨是出了名的護短,太宰治也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所以太宰這桌的外人沒有問及兩姐弟的事情。

並不愉快的牌局繼續,夾雜著對案情的討論。

綾辻行人:“我們剛才聊到哪裏了?”

太宰治:“十二個祝福和缺失的詛咒。”

“您有作案人選嗎?”

“有很多。”

“意料之中。”綾辻行人一副要認真替人辦案的樣子,“既然是把文學照進現實,那麼整個故事的主題有什麼提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