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夏目貴誌匆匆跑出來,試圖勸架,但無濟於事。
身為罪魁禍首的兩個人搖著頭,感歎現在的學生大不如前,課還上著呢,就在教室外頭動起手來。
正在教室裏的老師:“……”
你們給我滾啊!
他們兩個人像是大爺一樣,在走廊上繼續晃蕩。
路過二年級教室的時候,二年級班主任警惕地守在教室門口,隨時準備阻止他們搞事。
五條悟:“嘖。”
他跟二年級的學生沒什麼交情,幹脆就放過了他們,然後去了三年級。
三年級的人可以選擇不上文化課了,但如果已經有意願去輔助監督,則會在高專內接受專業教育。
伊地知潔高正在認真上課,他很怕自己犯錯誤,所以記了厚厚的筆記,一刻也不敢走神地聽著前輩的話。
“咚咚。”
他沒有在意。
“嘭嘭嘭。”
激烈的拍窗子的聲音引起所有人的注意,看到講台上的前輩露出見鬼的表情之後,伊地知僵硬地轉過脖子,窗外的五條悟衝著他咧嘴一笑。
這衝擊力太大了,他險些翻著白眼昏過去。
講師迅速宣布下課,腳步飛快地離開,教室裏的其他人緊隨其後,試圖從眾的伊地知被人拽住了後領。
五條悟:“跑什麼,我就是來找你的。”
可憐的學弟瘋狂咽口水,顫顫巍巍地問:“找我幹什麼?”
他這個仿佛被霸淩的樣子讓五條悟十分不滿,他“嘖”一聲,把人領子放開:“之前不是說給你買一輛車嗎?給你買了,在學校車庫。”
伊地知被他塞了一串鑰匙,摸著上麵的四個圈,實在有點良心不安,主動說:“還需要我給您當司機嗎?”
之後的無數個日日夜夜,他都在為這個提議悔青了腸子。
五條悟點頭:“有需要喊你。”
因為伊地知的態度太過戰戰兢兢,五條悟被太宰治取笑說“欺負學弟”,五條悟就放過了他。
他帶著太宰治去了自己闊別一年的四年級教室。
裏麵沒有老師。
雖然放著兩張桌子,但有一張是空的。
另外一張上趴著一個在睡覺的金發少年。
根據新規定,取消五年製,四年級結束後就畢業了。
七海健人本該開始為畢業之後的生活做準備,倘若他想成為正式在役的咒術師(大多數咒術高專的學生都以此為目標),此刻便應該頻繁地出任務,為自己增添業績或是爭取更高級咒術師的推薦以獲得更高的等級判定。
但他隻是在早晨倦怠地趴在桌上睡覺。
自從安排他和灰原雄出任務的那位上層被詛咒師夏油傑咒殺之後,高專方就越來越不敢管他,生怕哪天自己也被敲門。
這樣也挺好的。他離開的話,不會有什麼阻力。
他討厭咒術師和咒術界。
都是狗屎。
有人站在窗外擋住了他的陽光,但他沒有在意,也沒有應付來人的想法。
窗外傳來不止一個人的聲音。
“說起來,我這個學弟就是之前我跟你說過的,穿過女仆裝的那個!”
七海健人:“……”
“哇噻,你這個學弟是混血嗎?這穿著意外得合適。”
“你果然控女仆裝,你變態!”
“我隻是覺得這種憤怒卻不能反抗,羞恥得不行的樣子可以滿足我的惡趣味。你穿就完全沒這個感覺。”
七海健人緩緩地握緊拳頭。
“來,我給你看我後輩的女仆裝,絕對比你瞎拍的這個看起來更有感覺。”
“不可能,那肯定還是我學弟好看,這可是我親自選的女仆裝!”
七海健人直接暴起,提著刀踹開門就出來跟人打起來。
在太宰治的加油鼓勁兒中,他們打得激烈,教學樓劇烈地震動幾下,轟然塌下。
一直沒能等到五條悟帶對象來看自己的夜蛾正道看著這一幕,直接叫五條悟滾出高專。
兩個人站在高專門口,身後是無情關上的大門,麵前是通往外麵的馬路。
又挨了一頓罵的五條悟建議:“那我們去我在東京買的房子?”
根本不想跟他單獨呆著的太宰治:“我們去找夏油玩吧,他該想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