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遺憾了。
太宰治:“你那邊有什麼發現嗎?”
費奧多爾坐在床上,抬頭看穹頂的明珠和鋪散開形成籠子的金柱,語氣平穩:“我在一個出不去的金籠子裏。”
“巧了,我也是。看樣子那位小姐還對我們挺不錯的,給我們安排了豪華單人單間。”太宰治詭異地有種在坐牢的感覺。
這讓他想起了主世界裏的他們曾經在默爾索做過較長一段時間的對門獄友。
這裏是鄰間呢。
但他對坐牢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確實非常舒適。”在短暫的沉默之後,費奧多爾的話依舊很平。
太宰治:“你對被抓之前的事情有印象嗎?”
他是瞬間就昏迷了的,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的脖子上有未愈合的針孔,此刻身體還有著虛弱和疲軟的後遺症,但不太嚴重,說明是一種他沒有抗性的新型藥物。
巧合的概率不太高。
費奧多爾的語氣沒有變化:“沒有看清動手的人,醒來就在這裏了。”
大約是被這個虛假的老板迫害多了,他並不願意在某人麵前露出一點破綻。
甚至不願意在這種一同被抓的情況下共享消息。
太宰治也意識到這點,歎了口氣,選擇繼續迫害。
“金子都是非常軟的,陀思君考慮掰開門過來營救我嗎?”
“我做不到的,太宰先生。”
“我聽說俄羅斯人冬天都可以和熊徒手搏鬥,為什麼你連這個都不行?”
“在下比較體弱,有貧血症,俄羅斯人冬天也不把跟熊打架當做日常謝謝。”
“說到底還是不行。”
“……”
那邊陷入了寂靜,顯然是不想再和他說話。
又過了一會兒,頭頂傳來鐵鏈摩擦的聲音,分隔在兩邊的人默契地抬頭看去過。
“哐當”一聲,門被撞在牆上。
外界的光線透進來,他們隻來得及看見一條粗壯的(是正常男性的兩倍以上)手臂,對方就迅速收了回去。
隨即是美貌的少女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安琪兒此刻已經換了一身新的裙子——它看起來像是晚禮服,黑色的裙擺上用金線和銀線繡上繁複的花紋,讓她整個人都閃閃發光。
少女伸手按開門邊的開關,旋轉樓梯兩邊亮起燈光,那些也都是瑩白的珠子,不足以照亮整個室內,但也讓讓人發現更多。
太宰治看到了另外一邊的籠子頂端。
和他的一樣,看樣子是一碗水端平了。
少女提起裙擺,盡管它很厚重,她也像鳥兒一樣輕快地下著階梯,踩踏的聲音動聽如樂曲。
叫人覺得,她才是應該被藏進籠子裏的。
安琪兒站在階梯上的分叉口,很是躊躇了一會兒,思考自己要去左邊還是右邊。
當然,他們都很漂亮,精致而帶著點病弱的味道,完全是她的審美。
纏繃帶的那位先生矜貴又冷淡,有種生人勿進的感覺,但很難有人不產生靠近的想法。
戴帽子的那位先生眼睛很好看,氣質上更溫和一些,但總讓人擔心自己會被騙。
她糾結了一會兒,選擇先右後左。
愉快地從右邊的階梯下去,安琪兒隔著籠子看著裏麵的人。
他坐在她喜歡的大床上,但此刻她沒有初見時那麼喜歡他了。
氣勢太過嚇人,叫她害怕地後退了一步。
可能是因為穿得太過漆黑冰冷了,她喜歡亮眼一些的顏色。
“先生,請您換上我為您準備的衣服吧,我稍後再來找您。”
安琪兒丟下這句話,然後匆匆地爬上樓梯,去了另外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