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點複雜和混亂,但我已經進行了初步的嚐試,得到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蘭堂說,“這個人,或者說,這具身體裏的腦子,已經存在了一千多年。他在千年前,是一位詛咒師,依靠更換屍體的腦子來獲取對方的身份和能力。”
五條悟&夏油傑:“哦豁。”
太宰治直接腦補出超百萬字的陰謀詭計,問道:“那他一直在幹什麼?”
蘭堂思索了很久,試探著說:“將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變成咒力造物?”
“哈哈。”太宰治給出中肯的評價,“有這份毅力應該去填海。”
蘭堂:“他好像存了很多普通人的屍體,打算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將他們都變成咒靈。”
“庸碌無用的人,即使是得到不屬於自己的力量,也還是那副樣子。”太宰治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轉而問,“他來看惠君他們幹什麼?”
“想在津美紀身上留下‘印記’,方便以後把她也保存起來。”
太宰治:“嗯?”
他走過去,眾人為他讓出道,放便他更好地湊近觀看。
太宰治俯身湊過去,臉離空間塊很近但並不觸碰,冷靜地觀察裏麵的東西。
羂索是可以聽到外麵的聲音的,他對自己這副任人觀賞的樣子感到十分的憤怒,但又無法對蘭堂產生一絲一毫的反抗欲望。
即使他的一切秘密都被對方剝開並公之於眾,他也覺得這是理所當然,自己合該由對方支配。
這很恐怖,但他無力更改。
就像是凡人無法抗拒神明的安排。
此刻——被他的支配者稱為首領的男人正在觀察他。
羂索站在縮小的亞空間內,從他的視角看到了一隻巨大而美麗的眼睛,鏽色的瞳孔像是一輪特殊的月。
冰冷,肅殺,帶著漠視世間的神性。
倒映著如煉獄一般的世界。
那是他眼裏的,為他所鍾愛的世界。
像是被蠱惑了一樣,羂索往前跑了兩步,按在世界的邊緣牆上,盡可能地貼近對方。
他此刻不再為對方方才嘲諷的言論而感到憤怒了,反而感到欣喜和憧憬。
如果能夠獲得這位的認可的話,他的目標就一定會實現的。
“我們應該幫助這位頗有毅力的先生……或是女士。”太宰治直起身,很是善良地說,“也幫助那些跟他簽訂了協議的人。”
“讓他們入土為安,享受這世上僅有一次的,不再醒來的死亡。”
滿意地從羂索的臉上看到驚慌的表情,太宰治轉頭對夏油傑說,“如果我是他的話,你的身體會是很好的選擇。”
畢竟一個夏油傑等於上千種咒術。
夏油傑冷笑一聲:“他想這件事好幾年了。”
沒準從他上學的那一刻就開始對他的身體日思夜想了。
惡心。
“等晚些時候,我給你寫一份行動方案,順利的話,你們想要的世界很快就會到來。”
夏油傑將信將疑,而五條悟直接好耶。
是不是又可以丟掉腦子快樂了!
——
夜晚的酒吧裏,織田作之助難得遇到了先來的阪口安吾。
阪口安吾用一言難盡地表情看著他,說:“下次不要再跟著太宰一起胡鬧了。”
現在外麵已經在傳“夏目漱石書粉因看不到小說結局,將其孫子綁架四處招搖示威”這種離譜流言了!
織田作之助:“可是他還挺開心的。”
安吾:“……”
行吧,你們開心就好。
對這些溺愛太宰治的人指指點點jpg
“啊呀,你們今天來得好早,我還以為要我先來,才能夠等到你們呢。”
一個穿著沙色風衣的男人走了進來,坐在他們兩人之間的座位,手按在吧台上,動作間露出手腕上的繃帶,向調酒師要一杯加洗潔精的酒。
調酒師照舊說:“恕不提供。”
另外兩個人卻沒有搭他的話。
織田作之助:“我想,你並不是我們想等的朋友。”
青年側過臉看他,神色無辜:“啊……為什麼要這麼說呢,織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