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使是一位美麗的女士,那遲到就更情有可原了。
太宰治想著“黑衣組織該不會是想用美人計”的可能,邊友好地跟對方打招呼。
“我想您就是貝爾摩德小姐?”
用酒當代號,讓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中原中也的酒庫。
燒掉一個酒庫,中也要哭很久的吧?
“看樣子我井不能讓您感到意外。”
女人摘下墨鏡,甩了甩頭發,淺金色的發從豐滿的胸前滑向身後,露出優美的頸項和鎖骨。
水綠色的眼睛裏沉著細碎的笑意。
這無疑是一個風情萬種,美麗動人的女郎。
“倒是先生您讓我很意外。”貝爾摩德的指甲隨意地點在大理石麵的桌子上,笑著說,“我這算是得到您獨一份的服務嗎?”
態度遊刃有餘,敏銳而聰穎,自己卻叫人難以揣度。
即使是到別人的地盤上,也能不動聲色地利用玩笑來掌控士動權。
太宰治覺得自己搞不好碰到了黑衣組織裏的大魚。
為了能從這條滑手的魚裏獲得自己想要的消息,他順著對方的話說:“小姐希望我們為您提供什麼服務呢?”
女人毫不客氣地吩咐著:“vermouth,一副撲克。”
很快就人送來她想要的東西,味美思特酒擺滿旁邊的一張桌,兩個人玩起撲克。
太宰治還是少年的時候,替組織經營過賭場,學了一手出神入化的出千本事。
然後騙走了中原中也的一個月工資和一輛愛車。
當然他不至於這種時候也出千,目標又不是贏,隨便算算牌就好。
貝爾摩德輸得有點心態不穩,她飲下杯中的烈酒,看著對麵的男人也禮貌地喝下一杯。
將手裏的牌幹脆利落地丟在桌子上,她誇獎道:“您有著相當的積累財富的本事。”
不像是能被收買的。
太宰治:“我喜歡把錢用在奇怪的地方,前不久還買了一位先生很多畫,現下還沒有選好畫廊將它們展出。”
“向你出售畫的,是一位名為歌德的先生嗎?”
太宰治隨意地點頭:“那是一位很有意思的先生。”
真是你啊,歌德。
果然白鯨就是你叫這群人來炸的是嗎?
“那可是太有意思了。”貝爾摩德點燃了一支女士香煙,表情玩味,“出人意料地賴皮。”
“哦?”太宰治抬起眉,“他是欠了貴組織什麼東西嗎?”
“在交易之前,我們對這位先生的性格了解不太多,但由於他的信譽一直很好,所以我們答應了先支付勞動。”
貝爾摩德也是第一次遭遇到有人敢賴黑衣組織的帳,要是換別人,家都給掀了,偏偏是個不能惹的大佬。
偏偏又不能不追究。
那可是烏丸蓮耶年輕時就聽說過的人物。
真正地健康地活了一個多世紀,還年輕帥氣的人。
boss說不惜一切代價,都要追回這次應有的報酬。
“我感到非常同情。”太宰治說。
貝爾摩德:“所以希望能夠得到您的幫助。”
“什麼樣的幫助呢?”
“為我們製造能夠見到對方的機會。”
太宰治看著她,沒有說話。
她溫和地說:“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那位先生就在港口黑手黨,但在這座城市裏,沒有比貴組織更厲害,視線更廣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