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專明麵上是宗教學校,裏麵供奉的神明不算少。
但除了他,誰也不會為一名窮到要靠打工維持自己存在建造神社。
夜鬥一下子跳起來,衝過來握住五條悟的手:“成交!說吧,我們先去誰家?”
入職之後第一次幹壞事,五條悟決定謹慎一些,不要做得太過火。
所以他隻是把自己知道地址的幾個上層的胡子給剃掉了。
回來之後雪音哭得很大聲。
五條悟和夜鬥笑得也大聲。
善良的夏目沒有過問他們到底去幹什麼了,裹緊自己的小被子選擇睡覺。
——
網絡生活隻能算是調劑,五條悟那邊似乎玩得很開心,之後也忙了起來,不太聯係太宰治,所以太宰治很快又陷入新的無聊之中。
要說工作,其實也夠他一直忙下去的。
但港口黑手黨再擴張就是往海外擴張了,他覺得沒有必要。
港口黑手黨存在的意義也隻是為某個目標提供足夠的力量和主場優勢。
他本身對這些沒有興趣,隻覺得疲憊。
他可是整整工作了八年,連費奧多爾的麵都沒有見到。
也沒有等到織田作的小說出版。
太宰治放下手裏的筆,歎了口氣。
在他辦公室的另外一邊帶薪摸魚的安徒生投過來驚恐的眼神,欲言又止了一會兒,問道:“boss您有什麼煩惱嗎?如果有的話,可以試著跟我傾訴一下,我嘴很嚴的,不會亂說。”
雖然上司很恐怖,但考慮到對方對他的特殊關照,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為老板排憂解難。
而且辦公室裏就他們兩個,老板歎氣總不會是給自己聽的。
察言觀色是在危險環境中保住自己小命的必備技能。
太宰治撐著臉看安徒生,假裝沒有發現對方的驚恐:“我在想,是不是我還不夠惹眼,不夠招人恨。”
“啊?”安徒生露出不能理解的神色。
雖然他加入港口黑手黨才一個月,但也對這座龐然大物有了深刻的認知,更對麵前這個一手將這份黑暗籠罩在這片土地的首領,積累起深深的敬畏。
就這發展速度和掌控的利益鏈,咋可能不叫人眼紅和對太宰治恨之入骨呢?
太宰治看懂他的疑問,又歎口氣,頗為委屈地說:“可是都沒有人跟我作對。”
讓他痛失了一個娛樂項目。
安徒生想說“難道外麵每天的槍火亂飛,人員亂鬥,都是來給您表演雜耍的嗎”,仔細想想,又覺得確實是這麼回事。
他:“想要跟您作對,需要足夠的力量和勇氣。”
比如說歐洲的那幾家異能組織。
但他們又不是閑得蛋疼覺得自己的組織太強了想消磨己方力量,不至於越洋渡海地來找港口黑手黨麻煩。
太宰治打開日曆算了算:“還有挺久。”
距離某個組織登陸橫濱。
啊……今天好像是異世界的太宰治見到中島敦的日子。
安徒生還沒有來得及想明白這個“還有挺久”是指什麼事情,就見到自家首領關掉電腦,從座位上站起來,麵帶笑容地說:“我出去散個步,你繼續寫你的,他們問起來就說我休息去了。”
安徒生:“……您考慮帶一下護衛隊嗎?”
“不考慮。”太宰治說完就從特殊通道走了。
隻留下頭禿的下屬思考要怎麼說才能不被那些大佬遷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