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不是方舟城在後麵牽扯,弗麗嘉也不會被逼離開啊,看來,她就是羅玉巷口中,給與年幫最後一擊的人了。”
寧苗苗伸了個懶腰:“也不知道她那顆七竅玲瓏心是怎麼張的,竟敢算計了那麼深,連一開始的天堂散都……嗬嗬,本來我還打算用雪梨和她分庭抗禮,看來那妮子這段時間,在金倫加
不僅沒有被迷惑,反而搞出了自己的東西。如果我沒猜錯,她現在已經搞得金倫加痛不欲生了。”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楊動苦笑一聲。
“情敵的動向當然要第一時間知道咯,你把戒心送回金倫加,不就是為了這個?”
寧苗苗笑嘻嘻的說:“你能得到的消息,還想脫離老娘的法眼,休想!”
楊動沒說話,隻是坐在了她身邊,沉默了起來。
戒心回到了西方年幫,還帶回了天堂散……古蜀培育的。
那些東西,是西方年幫在沒有天堂散後,唯一的希望了。
他們能做的,除了乖乖聽話換取天堂散,沒有其他半點法子。
“報!”
就在兩人躺在草地上曬太陽時,遠遠的馬蹄聲響起,一個鷹眼密探騎馬飛來。
“怎麼了?”
懶洋洋的坐起來時,那個鷹眼密探已經在十米遠的地方翻身下馬,快步跑過來單膝跪地,恭敬的說:“稟駙馬,西方傳來消息。”
密探說著,從懷裏拿出一封信。
楊動接過信,看的第一眼就皺起了眉頭。
信的字體,他好熟悉,落款人,他也好熟悉……林映冰。
而拆開信封後,裏麵那張寫著大紅喜字的請帖,也好熟悉。
“怎麼了?”
寧苗苗看出了不對勁,問了一句時,楊動皺眉開口:“林映冰,回來了。”
隻是回來的話,楊動臉色怎麼可能這樣不對?
寧苗苗很清楚這一點,卻很聰明的沒說什麼,隻是眼角的餘光掃到,這封請柬的新人,除了林映冰,另一個,叫楊騰。
很諷刺的一個名字,簡直和楊動的名字如出一轍,有意為之。
寧苗苗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就忍不住的愣了下。
楊動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緩緩的說:“戒心傳過消息,說,金倫加中傳言,有人在金倫加裏麵,見過一模一樣的我。”
寧苗苗的表情倏地一緊,嘴巴張了張,問:“有多少?”
“一個。”
楊動眨了眨眼,說:“聽那些人說,那個和我一模一樣的人,叫安神。”
“他就是楊騰?”
“我覺得,除了他不會有別人了。”
楊動重重歎了口氣,有些頭疼的說:“到頭來,林映冰還是搞出了這些幺蛾子啊。”
每個人都會頭疼。
楊動是,以往那個高貴優雅的弗麗嘉女神也是。
可現在弗麗嘉的腦袋一點也不疼,隻是不停的嗡鳴。
每當淩晨時分,她的腦袋裏就像有一百個蚊子在盤旋那樣,轟轟的巨響聲讓她恨不得把腦袋撞爛,看看裏麵是什麼東西。
她原本光滑如玉的額頭,已經撞得血跡斑斑。
她得體的衣袍也不在了,披頭散發、衣衫不整雙手抱著腦袋,滿麵猙獰尖聲哀嚎的痛苦樣子,就算是再鐵石心腸的人,看到這一幕也得動容。
這種痛苦,已經陪伴了她十幾天了。
剛開始的那幾天,她還能忍受得了,以為自己腦子出現了什麼問題,在屬下麵前暗中咬著牙關裝作沒事人的樣子。
可當上一次在她召開的一次會議上,托爾忽然抱著腦袋狠狠的撞桌子,並引發其他幾個人也做出這種動作後,她才猛地明白出事了。
廖斯,從華國帶回去的天堂散,有問題!
經過仔細化驗後,一切都像弗麗嘉所想的那樣,他們從林映冰腦海中找來地質,從而騙來的天堂散中,竟然含有一種能讓人神經紊亂的毒素。
依著西方當前高度發達的醫療科技,竟然無法解決這種毒素。
當殘酷的現實擺在眼前後,弗麗嘉才知道他們當初在算計林映冰時,人家也趁機暗算了他們,並把他們推進了永遠的折磨中。
剛開始那幾天時,淩晨的時候她腦得嗡嗡作響時,也就是三五分鍾的時間就過去了,隨後他們就像跑了一次馬拉鬆一樣,疲憊異常的躺在那兒動也不願動。
到了現在,那種痛苦已經從三五分鍾,逐漸增長為一刻鍾,甚至半個小時了。
而且弗麗嘉完全可以肯定,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痛苦在發作時的時間,絕對會越來越長。
這種病毒,會逼迫著他們,一直到他們把自己腦袋在牆上撞爛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