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被他說得一愣,突然想起這男人曾在纏綿之時對她說,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莫非……
不可能的,徐常在若是沒懷陛下的孩子,又怎有機會活到今日。
魏昀見虞晚不答話,便用大掌上移逗弄著她:“這件事,朕隻和你做過。”
虞晚一下子羞紅了臉,她未曾多想,便“啪”地一下打落新帝在她身上作亂的手。
清脆的巴掌聲在殿內響起。
打完新帝之後,虞晚這才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他這話究竟說的是何等意思,可她此刻更多的是懼怕,便輕顫著嗓音問道:“真的?”
“朕自是一言九鼎。”魏昀倒是沒和她計較,然而他也不準備向虞晚解釋徐常在的身孕問題,便意欲岔開話題。
不料虞晚突然回過頭,滿臉好奇地問道:“那徐常在這孩子是誰的?莫非是安王殿下的?”
魏昀動作一滯,沒料到虞晚一下子就猜中了,頓時沉下臉色不語。
虞晚見著新帝麵上神情,便覺不妙,連忙笑著打圓場道:“一定是嬪妾想多了,安王殿下豐神俊朗,怎會看得上徐常在呢?”
不料這話一出口,新帝的臉色愈發差了。
魏昀突地挑了下眉梢,語間隱隱帶了幾分醋意:“你說安王豐神俊朗?”
真是個小沒良心的,他身為九五之尊,放下身段這般寵她,也沒聽她好好誇讚過他一句。如今隨口一提到安王,竟蹦出來“豐神俊朗”這個詞,莫非在她心目中,真正心悅之人便是安王?
虞晚自知她說錯了話,原本知道徐常在和新帝沒有瓜葛,她便十分欣喜,此刻見到新帝這副表情,虞晚心裏更有一種莫名的愉悅感,就彎了彎唇笑道:“是啊,安王殿下他容貌自是不差。”
誰讓新帝方才故意氣她,徐常在的事兒,明明可以先知會她一聲的。
害的她在床上輾轉反側,連個覺都沒睡好。
魏昀輕嗤一聲,氣得不怒反笑。
這女人竟然還敢當著他的麵信口雌黃,莫非是嫌她的小命活得太長了。
要知道,這上一個敢如此挑釁魏昀的人,早就去見閻王了。
況且徐常在於眾人麵前說她自己有孕的事情,魏昀本沒料到。實際上不過是三個月的身孕,若要瞞還是能瞞下去的,偏偏徐常在急躁得很,迫不及待的宣布了這個消息。
魏昀剛欲開口懲罰,不料下一瞬,卻見虞晚衝他甜笑了下,那嗓音嬌柔十足,仿佛最動聽的黃鶯出穀,婉約之中透出幾分新添的媚意:“可安王殿下還是沒法兒和陛下相提並論,陛下才是虞晚見過的世上最俊的美男子。”
虞晚抿了抿唇,笑得有些害羞,濃密的眼睫微微垂了下來,她此時壓根兒不敢直視新帝,偏生被他抱在懷裏,隻能這般掩耳盜鈴。
若要認真算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當著麵誇讚新帝,隻是沒想到會是在這般場景下。
以她的審美和眼光來看,新帝俊美的容貌著實當得起這一聲稱讚,隻是朝臣礙於他的威嚴,往日裏從不敢議論罷了。但私下裏,虞晚是經常聽見妃嬪們這般誇讚新帝的。
不然她今日也不會如此生徐常在的氣。
總覺得徐常在這等浮躁的女人,實在玷汙了新帝那般好樣貌。
沒錯,她的想法就是這般單純。
這話一落,魏昀頓時麵色稍霽,心底升起前所未有的滿足感,他伸手捏了捏虞晚的臉:“還在生氣麼?”
虞晚又彎了彎唇,這下針對徐常在的最後一丁點火氣也煙消雲散了。
不過她還是覺得有些委屈,便眨了眨水潤的美眸,對著新帝好一通訴苦道:“……徐常在那事便罷了,可不曾想嬪妾今日去翊寧宮請安,舒貴妃等人百般諷刺,表麵在說徐常在遲到,實則說嬪妾霸占恩寵,著實是氣人呢。”
魏昀一時倒還未聽說此事,如今見虞晚這般反應,當即冷了臉色。
虞晚見了心頭一跳,她麵對太後多次,早已學會了宮中察言觀色那一套,此刻眼見新帝麵色不愉,虞晚頓時心生怯意。
若是她這番話,被新帝認定為搬弄是非,惹得新帝不喜,那虞晚之前所做的一切,便又前功盡棄了。
思及此,虞晚頓時心生後悔,不料下一瞬,便聽魏昀淡淡開口道:“既如此,你以後都不必去請安了。”
他的女人,不是用來受委屈的。
作者有話要說: 好想完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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