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使我們在此時此刻相遇,也許就是老天的意思,白胡子為什麼讓你活下來,我很想知道,也想在未來看看,你的存在會給現在這個世界帶來什麼。”
“但是…正因為在此刻相遇,所以我便隻能取了你性命,對不住了,哪怕我曾經好奇著。”
西蒙冷哼一聲,“那便試試看,我的命你取不取得走。”
香克斯見西蒙在自己渾凝的殺意中絲毫不為所動,眼中不由掠過一抹讚賞。
“少年,在此之前我得告訴你,你所質問我的,是夢想,而不是目的!”
天地間,風停歇不起,鳴叫的白色身影不知何時忽然消失了,萬裏無雲的晴空,迎來了一簇簇陰沉的雨雲。
站在船頭的西蒙無所畏懼,緩慢的解開了包裹在重劍上的白布,而後慎重的將解開的白布包裹在自己赤裸的上身,不留一絲縫隙。
從得到這條白布之時,西蒙便知道這條看起來樸素而普通的白布很不尋常,單從重劍無法傷到這條白布一絲一毫時,就不再需要去質疑這條白布的不凡。
將白布裹住自己的身子,也不過是他在解開重劍的時候臨機一動罷了,畢竟麵對的是四皇,任何可以利用的,都不容放過。
香克斯的殺意宛若狂風卷起的針葉,刺得西蒙全身上下的神經微微疼痛,但在白布裹身之後,那針刺般的疼痛幾乎消失。
夫爾戈島上,西蒙曾經見識了香克斯霸絕天下的氣勢,那時甚至升起了難以反抗的想法,然而如今,哪怕那個男人站在上方俯視著自己,也再無所畏懼。
一簇簇雨雲眨眼相擁在一起,天忽然暗了,風也不知為何不起,這一副暴風雨來臨時的跡象,沒有興風,所以也無浪。
天地間很靜,沒有風聲,沒有海鷗鳴叫之聲,甚至沒有浪花的聲音,正因為這般靜,倏然而起的一道拔刀鏘聲顯得尤為刺耳。
佛斯號上的幹部和主要戰鬥人員都是驚訝看向站在船頭最前方的船長,目光死死盯在那拔出腰間佩刀的手掌。
他們非常驚訝,驚訝香克斯還沒開打就果斷的拔出腰間的佩刀,說明在那艘海賊船上的紅眼已經被香克斯極為的重視,重視到沒有一絲一點的鬆懈。
也正因這樣,他們非常驚訝,因為站在船頭上的那個年輕人並不是鷹眼,就算那個年輕人身上肩負了一個響徹新世界的稱號,也同樣不會是鷹眼。
況且,從此前的言語來看,自家船長這一次的戰鬥可不是和鷹眼一樣,無關生死的切磋,或許會使不死不休。驚訝過後,他們便是沉默了,既然船長對這一戰非常的重視和警惕,那麼這一戰也必然會有所危險,基於現狀,人數占優的他們,完全可以一起上,隻手便能滅掉西蒙,但他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所以隻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