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姐緩緩抬頭,回道:“是殺氣。”
沒有過多的解釋,僅是針對提出影響整場戰鬥結果的關鍵。
杜夫拉明高的手臂微微顫動一下,眼前猛然閃過在冰冰島那個男人的影子,當時就是用那足以淹沒一切的殺氣,令自己動彈不得。
“繼續關注斯諾德.西蒙的消息,不要輕易正麵起衝突。”
杜夫拉明高眼裏罕見的浮出一抹凝重,他放下酒瓶,從陽台上下來,重重的坐在椅上。
“了解。”
見杜夫拉明高似乎沒怪罪的意思,琴姐又恢複成了往日的媚態,嬌笑的應了句,便是領著範斯瑟二人離開。
在走出大門的時候,她微微別過頭,看了一眼陷入沉思中的杜夫拉明高,柳眉皺起了弧度。
“還是低估了你對那個男人的忌憚程度,或者說,你認為那個男人具有莫測的威脅?”琴姐走出大門,默默想著。
作為一個女人,一個能夠在新世界中叱吒風雲的女人,琴姐很自得和驕傲,她從來不認為自己比男人差,唯有一個危險的男人,她自認不如,而這個最危險的男人就是杜夫拉明高,然而,從暗世界回來的那一刻起,又多了一個人,那就是斯諾德.西蒙。
一個能讓杜夫拉明高感到恐懼的一個男人!
對的,或許杜夫拉明高自己尚未察覺到,然而琴姐作為旁觀者,很清楚的看出杜夫拉明高不經意流露的一點點恐懼。
....
陽台邊上,躺在椅子上的杜夫拉明高伸手拿起酒瓶,一口氣將整瓶酒灌入嘴中,任那冒著濃鬱酒氣的酒劃過唇角,隨手抹了抹嘴角,他低聲自語道:“已經達到這種程度了嗎?那麼現在的你,離冰冰島那個影子,究竟有多近?”
一直以來,令他覺得渾身不自在的就是西蒙的存在,準確的說,是第一次見麵時,那個君臨天地之間的存在,一個僅用殺氣就能讓他動彈不得的存在,一個揮手之間就能抹殺他的存在。
杜夫拉明高可以坦然麵對死亡,卻無法忘記當時所麵對的西蒙,一個潛藏在影子下的西蒙。
所有和西蒙接觸過的人之中,隻有杜夫拉明高清楚的知道,最為恐怖的不是西蒙所具備的潛質,而是他的影子,或者說是另一個西蒙。
不同於白胡子和紅發他們,看到的是西蒙身上未來可以與他們比肩的潛質,杜夫拉明高所在意的,是冰冰島的那個男人。
當時聽到那個西蒙所言不會再出現,杜夫拉明高便是鬆了口氣,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一個他不願去想的可能性。杜夫拉明高有十足的信心,去相信那個恐怖的強者不會再出現了,因為強者所說出的話,必定沒半點虛假,但現在的西蒙,卻在一步一步接近那個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