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前方一片白茫茫,這時的達斯琪再脫線也明白了剛才西蒙所回答的看海根本是在敷衍自己,頓時氣急,撇過頭去緊緊盯著那一副淡然之色的俊逸臉龐,惱怒道:“你什麼意思?”

聽著這捎帶著些許怒氣的質問,西蒙莫名其妙的看向那此時臉龐之上浮現一絲怒氣的女孩子,疑惑道:“你在說什麼?”

見西蒙又再次裝傻,達斯琪伸出白皙的手指,朝那白茫茫的海麵一指,怒聲道:“不想回答就算了,找什麼爛借口來敷衍!”

將目光移開,西蒙再次朝前方白茫茫的海麵看去,知道這個脫線女誤會了,自己剛才所回答的看海卻不是敷衍,雖然霧氣遮擋了視線,但是對於他來說本就沒什麼影響。

知道達斯琪誤會了,西蒙罕見的以一副平淡的語氣解釋道:“剛才的回答並不是敷衍,我確實在看海,那霧氣並不能說明什麼。”

聽得達斯琪一愣,對於西蒙這突然的解釋感到很不適應,相處一年,這個時候,記憶中的那個男孩總會以一副沉默的樣子回應自己,卻不想此時竟會向自己解釋,險些反應不過來,弱弱道:“是這樣啊…”

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沒有主動再次說話,甲板上頓時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當中。

片刻之後,卻是西蒙先開口了:“脫線女,時之雨在你心裏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相處一年,西蒙知道達斯琪對於這把名叫時之雨的刀異常愛惜,而自己根本就是將無名重劍當作工具,加上此時心裏的那股矛盾,西蒙忽然很想知道,達斯琪對於自己的武器是怎麼看待的。

聽到西蒙的問題,達斯琪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如果沒有時之雨,那麼我的實力將呈幾何的下降,說是我的夥伴也不為過。”

說完,達斯琪輕輕的笑了起來。

“夥伴嗎…”西蒙看了一眼烏黑的重劍,沉聲道:“我隻將它當作一件工具而已,一件幫助我達成目標的工具。”

時隔一年又再次聽到西蒙這樣的話,達斯琪心裏霎時不舒服了起來,有點埋怨地道:“你又說這種話了,也許你那把重劍正在悲傷,隻是你從來沒有去注意而已。”

“武器也會悲傷?”西蒙嗤笑一聲,對於達斯琪幼稚的話不敢苟同,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那俊逸臉龐的神色忽然間凝重了起來。

他想起了昆克大叔所說過的話,萬物是有呼吸的,沒有生命並不代表就一定是死物,不說那些普通的武器,單就這無名重劍,是不能用常理去衡量的。

“怎麼了?”見到西蒙的臉色變為了凝重,達斯琪頓時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