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蕭瀟來說,在這場婚姻關係裏,幾乎一直是傅寒聲在包容她。入住美國兩年,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好比帶著摩詰隨時遠行,有時他來美國見他們撲了個空,也從沒說過什麼。她去大學讀碩士,讀了一年左右忽然厭了,跟他說想放棄,他會告訴她:“不要顧慮任何人,瀟瀟高興最重要。”
因為他,她可以在晨起時,心無城府的用跑步去丈量棲息的城;可以隨時遠走,隨時停下來歇息。
每一次再見,似乎都是一場貪歡的開始,蕭瀟疲憊入睡,所以沒有聽到有人按響了門鈴。
傅寒聲穿著睡袍去開門。
來人是傑西,是一個很有朝氣,也很有活力的年輕人,拿著一盒包裝精致的小餅幹站在門口,看到傅寒聲頗為意外,但很快就回過神來。
“你好,我是蕭瀟鄰居,傑西。”聲音幹淨而好聽。
傅寒聲握了下傑西的手,手指有力,“傅,蕭瀟丈夫。”
傑西還算識相:“這是我送給蕭瀟的餅幹。”
“我代蕭瀟謝謝你。”傅寒聲接過餅幹,笑容溫潤。
這日,蕭瀟醒來看到那盒擱置在吧台上的餅幹,問丈夫:“有人來過嗎?”她已知道那人是傑西,但不能說,否則某人又該跟她置氣了。
“嗯。”很奇怪,傅寒聲竟沒有圍繞此事大做文章,甚至不曾詢問蕭瀟,她是怎麼和傑西認識的?一個年輕男子送餅幹上門,舉動多半不純潔。
他把晚餐端給蕭瀟,吃飯的時候問她:“畢業後有什麼打算嗎?”
蕭瀟答:“目前還沒有計劃。”
他“嗯”了一聲,直到晚餐快見底,他才沒來由的開口問她:“新喜好是什麼時候養成的?比如說吃餅幹。”
……
蕭瀟畢業第二天,清晨醒來,心髒險些停止跳動,除了傅寒聲坐在床畔看著她之外,就連摩詰也來了。
摩詰連續兩個月沒有看到蕭瀟,剛才母親在睡,父親不讓他吵母親,但現在......
傅寒聲把摩詰放在了蕭瀟身邊,目光對上蕭瀟的眸,俯身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看到我和摩詰,驚喜嗎?”
蕭瀟點頭,與其說是驚喜,還不如是驚嚇。
“乖。”他直起身,轉身幫蕭瀟把衣服拿過來:“快起床,吃完早餐,我們離開這裏。”
“離開?”蕭瀟愣了一下,她沒聽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他抱摩詰下床,示意摩詰回房間收拾自己的小玩具:“搬家,以後不住這裏。”
蕭瀟任由他扶她坐起身,愣愣發問:“為什麼?”
“你覺得我會容許一個毛頭小子住在隔壁,每天覬覦我妻子嗎?”傅寒聲動作極快的脫掉妻子身上的睡衣,緊接著伸長手臂去撈長裙。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她一直以為他不知道。
“遠在他跟你告白之前。”若不是為了等她畢業,他早就帶她搬家了,何至於拖到現在?
“……”蕭瀟不說話了。
傅寒聲手裏拿著長裙,幫妻子穿上之前,眼眸深深的看著她:“瀟瀟,男人可以欣賞你,但覬覦你,休想。”
從2012年開始,傅寒聲開始把大量時間花費在蕭瀟和摩詰身上,每個月花兩個星期在國內,剩下兩個星期多是陪母子兩人環球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