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蕭瀟想,或許他長了一雙千裏眼。
“喝了嗎?”
“啊?”蕭瀟一愣。
“蜂蜜檸檬汁喝了嗎?”
“還沒有。”蕭瀟說:“還沒洗漱。”
他在手機那端低低的“嗯”了一聲,隔了幾秒,這才開口道:“洗漱完,先把蜂蜜檸檬汁喝了,再吃早餐。”
蕭瀟拿著手機,猶豫了一下,也不知道該不該問她脖子是怎麼一回事。或許,她不應該問,就這樣忽略遺忘最好,若是問了,那才……
此時,傅寒聲正坐在書房裏處理郵件,聽到那端的人似是歎了一口氣,手指略一停頓,笑容淡淡:“別歎氣,吻痕不會對健康有損害,最遲一個星期就會消失;不過我讓曾瑜帶了藥膏給你,每天熱敷五分鍾,再記得塗藥,很快就能利血化瘀。”
蕭瀟:“額……”
門口傳來敲門聲,蕭瀟打開洗手間的門,就見曾瑜拿了一支藥膏給蕭瀟:“太太,那個……先生讓你……”
曾瑜沒把話說完,比蕭瀟還尷尬的摸了摸脖子位置,示意蕭瀟記得擦脖子就對了。
蕭瀟無力的接過藥膏,無力的對那端的人說:“沒什麼事,掛了吧!”
山水居,通話忽然中斷,傅寒聲拿著手機看了看,然後挑了眉,就這樣?不“沒完”了?
2007年11月,伴隨著持續幾波期中考試來臨,C大研究生在緊張忙碌的學習和考試中試圖尋求身心平衡,方式或簡單,或高昂。
一場考試結束,張婧走出考場,跟瘋了一樣,扯著嗓子“啊――”了一聲,然後看著身邊默然不語的同班同學,平靜道:“叫出來舒服多了。”
這裏是C大,每年慕名而來的遊客,在上下課高峰期來校園裏走一走,便會意識到這是一座異常繁忙的百年高校。那個時間段,盡收眼簾的是來去匆匆的學生,有人騎著車子趕赴下一個上課教室,有人三五成群抱著書籍熱烈的議論著課堂難題重點,也有學生低頭皺眉走路,或是在想心事,或是正在消化課堂知識。
有人說了:“我也經曆過本科、研究生生活,整體來說,還是比較輕鬆自在的,怎麼沒有C大這麼誇張?”
那麼,來中國高門檻名校,來C大走一遭吧!
在C大校園裏,如果學生不把關注焦點放在跟自己未來無關的事情上,一心撲在學業鑽研裏,那麼每個學生的時間都是不夠用的。
每年,C大有將近20%的學生無法順利拿到自己的畢業證和學位證書,這裏麵有被譽為“天才”的學生,更有當年轟動一時的高考狀元。
入學半月,唐伊諾回唐家,取消了一切唐氏公關活動,吃飯的時候儼然不複千金優雅形象,壓力會使人胃口大開,她說:“去了C大才知道,十個人裏麵,至少有七個人都是學習高手。”
她素來要強不服輸,除了不上蕭瀟的課,她的本科生活並不像他人那般悠閑,反而一周五天,每天都是在緊張的時間裏度過的。
縱使雙休回家,她有時候也是書不離手,趕作業,忙碌程度比起高考有過之而無不及。
徐書赫端水果給她時,她摟著父親的腰,把臉埋在父親的懷裏,輕聲歎:“除了看書,我還要做習題,課後實踐,揣摩金融論文,你看我每天都在忙,但有時候回顧我都在忙些什麼,卻是一團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