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誤入花海幻境(1 / 2)

夜裏,青申在下山的路上順便打了兩隻野兔子,打算回去做頓好的給眾人補補。當他拎著兩隻兔子回到家時,院內除了漪枯一個人懶洋洋地躺在井蓋上看星星,不見其他人。

“你回來啦!”漪枯一見是青申回來了,熱情地迎了上去,“今天打算給我做什麼好吃的?”他瞧了眼青申手裏提著的那兩隻兔子,頓時眼冒金光,嘴饞道:“兔子肉,這個好,這個好。”

漪枯拍著手連聲叫好,青申沒理會他,而是望著四周,“花姑娘。”他頓了頓,刻意跳過某個人的名字,“她們呢?”

“不知道,醜女人我一整天都沒見到了,玄歌白天倒是在,不過她給那個綠毛鬼療完傷後就出去了,到現在都沒回來。”

“你說司淺受傷了?”青申滿臉詫然,漪枯倒是很淡定地接過他手裏的兔子,慢悠悠地補充了句,“是啊,而且傷得不輕。”

青申大力握住漪枯的雙肩,追問道:“那她有說去做什麼?什麼時候回來嗎?”

漪枯手臂被抓得生疼,他皺著眉推開青申,“她沒說。”

“不行,我得去找她!”

“不是,你去找人,那我呢?你不給我做兔子肉啦?”院子裏響著漪枯的叫嚷聲,青申早就沒了蹤影。

青申快步疾行在雪林裏,四周黑漆漆的,他又不知道該去哪找玄歌,就隻能像個沒頭蒼蠅似的到處亂竄。忽得聽見自前頭傳來激烈的打鬥聲,他想也不想徑直奔了去。

皚皚雪地上,玄歌的手臂流著血,滴在積雪叢裏,瞬間消融開去。君子劍安靜地倒在地上,她試著動了動手指,卻發現司淺剛才那一爪傷到她手臂上的筋脈,迫使她的右手動不了。

下巴微揚,視線向前,眼見司淺張著血口幾乎要將她給活吞了去,一動不動的君子劍突然飛起,發出淡藍色的劍氣擋在玄歌的麵前,替她擋住那血盆大口。

“師,師尊?”玄歌詫異回頭,卻見青申雙手馭劍,口中念念有詞,他竟然能駕馭君子劍!

玄歌吃驚於青申這番轉變,他施法馭動君子劍勉力抵擋,雙眉緊蹙,漸呈不敵之勢,耳邊不斷傳來司淺瘋狂敲擊的聲音,玄歌強迫自己閉上眼,凝神施展昏睡術,結出的昏睡冥光陡然飛向前,穿過司淺的額心,龐大的身軀顫了顫,便搖晃著傾倒於地。

玄歌右臂一痛,疲軟地跪伏在地上,青申見狀迅速收劍,單手扶住她,焦急萬分道:“你的手臂!”

“我沒事。”玄歌冷淡地躲開他的手,右手卻因為筋脈受損而無力地墜著。

“怎麼會沒事?你的手都流血了!”青申輕輕握住她的右手,也不管她同意與否,直接掀開了染血的衣袖,玄歌白皙手臂上正橫著一道深深的傷口。青申似乎是被這傷口給刺激到了,他倒吸了口涼氣,拿出隨身的傷藥,小心翼翼地倒了上去。

看著他淡定包紮傷口的動作,玄歌神智有些恍惚,她幾乎便以為在她麵前的是那個人,她動情出聲,“你怎麼會馭動君子劍?”

“我……”青申語塞,想了想,有些不確定道:“興許,是我一時情急,所以才,”

“不可能。”玄歌斬釘截鐵地否認青申的說法,“這世間君子劍隻認一人為主,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這一聲質問仿若空穀絕音,帶著無盡的哀婉與決絕,他是誰,他到底是誰,憑什麼能夠駕馭他的劍!

望著玄歌急紅了的這雙眼,青申徹底傻眼了,他隻是一時情急,也沒想到君子劍竟然真得聽他調遣,嘴唇張了張,卻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你不是他。”青申的模樣讓玄歌確認他不會是那個人,她冷笑出聲,“你怎麼會是他呢?”她慢慢爬了起來,晃著無力的右手朝司淺走去。

望著她的背影,青申心中很不是滋味,她以為自己是誰,她一直尋找的那個人又是誰?

玄歌強迫自己暫時不要去想那個人的事,現在不是想那些事的時候,她附身仔細檢查著司淺的身體,發現它的後腦勺藏著一個細小的針眼。

玄歌咬破手指,在指尖血上施了附著吸物的法術,然後點在那針眼上,不多時,從這小針眼裏吸出了一縷黑氣,一旁的青申目睹這一切,不由驚詫道:“這是什麼?”

“傀蠱,有人在它身上下了傀儡咒。”

“何人行如此陰毒手段?”

玄歌不言語,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司淺,“解傀儡咒需要明心草做藥引,這樣,你先帶它回去,我去找明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