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淑穎公主的授意下,她身邊的下人把事情的開頭和經過原原本本的與葉允安講述了一遍。
葉允安聽完歎了口氣,向著葉淑穎的方向看去,“皇妹,我想你皇嫂應該不是有意的,她也是擔心你罷了。而且她與溫容本是姐妹,這賠禮道歉的事情也隻是女人家的玩笑話,你莫要當真。”
葉允安現在頭都要大了,這溫佳縱使是有千萬般不該,那名以上也是他未過門的妻子,他就算不願意,但也不得不去維護她。
葉淑穎嘴角淡淡一笑,“那皇兄的意思是這件事情就應該這麼算了?”
葉允安陪著笑容回道:“今日的壽星是你,自然是皇妹說了算。”
葉淑穎眼角的笑意漸漸淡了下去,他皇兄的這一番話,倒是把她夾在了中間,今日她要是真的懲罰了溫佳,倒像是插足了人家姐妹情,又讓她在眾人麵前落下了個不好的名聲。
“既然皇兄都這麼說了,那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吧。”
聞言,溫佳如釋重負,剛要從地上起來的事情,膝蓋因為長時間在地上跪著,如今突然的站起來,膝蓋上傳來了密密麻麻針紮似的疼,一個重心不穩,踉蹌了一下。
方文柔見狀慌忙上前,一把扶住了溫佳,可是她們沒注意到的是,有一個小荷包從她們的衣服裏掉落出來。
兩人剛站穩了身子,淑穎公主身邊的婢女就立馬上前撿起了那個荷包,“啟稟公主殿下,這裏麵裝的正是使您過敏的贓物。”說著又將那荷包拿的遠了些。
眾目睽睽之下,那婢女說的話字字誅心,鐵證如山擺在了眼前。
在場的眾人驚呼出聲,眼下已經到了如此的局麵,葉允安氣的咬緊了自己的後槽牙,手也緊緊地攥著。
最終他煩躁的扶額,雙眼微閉,再次睜眼的時候,寒光畢現,對著溫佳冷冷的說道:“還不去給公主道歉!”
溫佳再一次失了重心,跪倒在葉淑穎的腳邊,連連祈求道:“公主殿下,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吧。”
葉允安看著這個蠢女人,有種後悔的感覺湧上心頭,轉頭再看向站在一旁自始至終都沒有開過口的溫容,微微愣神。
細致烏黑的長發,傾瀉在盈盈一握的腰間,潔白的皮膚猶如剛剝殼的雞蛋,小小的紅唇與皮膚的白色,更顯分明,整個人十分柔美。
她今天著了一身純白色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點梅花,部分的頭發被挽起成一個發髻,發髻之中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桃花眼中又透著幾分不問世事的淡然感,柔美簡潔中又帶著清冷。
可是溫容的目光從未看向他一眼,就是這副模樣,讓葉允安有了一種想要占有她的衝動。
他轉頭又看向跪在地上一副狼狽模樣的溫佳,什麼話都再沒說,同樣是溫家出來的女兒,為何差距如此大?
站在原地的方文柔也沒辦法了,絕望的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搖尾乞憐的一遍遍磕著頭,最終閉上了眼睛不再看著溫佳的模樣。
葉淑穎也不耐煩了,看著地上淡淡的血跡,出聲道:“行了,該原諒你賊喊捉賊行為的人不是我,是溫容,你應該去找她,而不是我,知道嗎?”
說完,溫佳一愣,回頭看向溫容,她臉上既沒有得意也沒有悲傷,沒有任何表情,隻是淡淡的抬起眼掃了她一遍,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非常討厭溫容這副自以為高高在上的模樣。
這頭她磕不下去。
方文柔倒是明白了什麼一樣,立馬哭著抱著了溫佳,“佳兒,我替你磕。”
說著,二人在眾人麵前上演了一副母女情深的大戲。
“夠了!你們兩個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