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城開著車, 半路時接到了狐朋狗友的邀請,想聚聚。
這種酒局,自從上次因為江已鬧掰後, 基本就沒有再約過了。
但架不住許慕城身後是許家, 那些個富二代即便是心裏不滿,也不敢真的和許慕城絕交,反倒鬧掰後還有不少人親自登門道歉, 但均被許慕城拒之門外。
看見消息時,他猶豫了一下,驅車而去。
二世祖的聚會,都是那三三兩兩的玩意兒。
今日約在的地方是在城西的一家二世祖自家的產業下,倒不是什麼灰色產業,而是一家清吧。
這讓許慕城放鬆了一些。
進門時,清吧裏環繞著溫柔的旋律,許慕城踩著溫柔的歌聲進了清吧深處。
人倒是不多, 一個兩個都人模狗樣的,其中隻有一個是許慕城較為熟悉的人。
不過大多泛泛之交, 沒有什麼太深的交情。
洛至就是給他發消息的人, 見他來了, 立馬就跑了過來, 手搭在他肩上,熟稔:“喲, 可算見著人了。”
洛至後知後覺地看見他臉上的巴掌印, 愣了一下,回頭和其他幾位麵麵相覷,互相擠弄眉眼。
許慕城懶得管他們在想什麼,他坐在吧台處, 向調酒師要了一杯威士忌。
調酒師動作繁雜,花裏胡哨地表演著。
洛至咂舌:“咋?我就說怎麼突然同意來了,敢情是來買醉的啊。”
他順勢坐在許慕城旁邊,招手向調酒師要了一杯濃度稍低的果酒。
其餘幾位一起要聚聚的,也就遠遠地坐在一邊去談話,大約是不顯湊到許慕城跟前去討沒趣。
洛至抬手向他們示意了一下,一邊輕抿了一口果酒,有些好笑地看著他:“這是和唐歲歲鬧別扭了?”
許慕城接過調酒師遞來的酒,語氣淡淡,也沒否認,也沒承認。
洛至心裏大抵有數了:“你倆哪有什麼隔夜仇,不過偶爾端點架子也是應該的。”
說罷,他用杯子和許慕城碰了碰:“管他的,咱倆今晚不醉不歸。”
許慕城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他的話,端起杯子,猛吞了一口酒,烈酒入喉,嗆得他彎著腰,脖子粗紅。
許慕城現在滿腦子都是江已和溫時青站在一塊兒的場景,他耳邊似乎還回響著溫時青那句“嬸嬸兒”
好笑不好笑?
他棄如敝履,現在又可望不可即的人,有的人早就把他擁入懷裏了。
越想,心裏的那口氣堵在胸口越深,眼前仿佛出現江已厭惡他至極的表情,
他一口悶了杯中的酒,又將酒杯推向調酒師:“再來。”
調酒師看了一眼洛至,洛至聳肩:“來一杯吧,解解鬱氣。”
許慕城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隻知道自己喝了一杯又一杯,喝到頭爆炸,世界顛倒,昏昏沉沉的,連周遭的聲音都聽不真切了。
洛至見他真的倒了,才撥了個電話出去:“快來吧,再不來這人得醉死在這裏。”
不多時,唐歲歲就跑了進來。
洛至詫異他來的這麼快,也沒多想,拍了拍許慕城:“喏,快帶走吧。”
他頗為語重心長地勸道:“慕城這麼多年對你的用心,我們這些發小可都看在眼裏,你倆吵架哪次不是他先低頭?可別再折騰他了,快點和好吧。”
唐歲歲咬唇,有些勉強地笑了笑:“我知道了,謝謝洛哥。”
洛至搖搖頭:“甭客氣了,你一個人能帶回去嗎?不行的話……”
唐歲歲連忙道:“我可以,不過要勞煩洛哥幫我扶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