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爾先生身體已經恢複健康,社交界還數次傳出他與某位女明星“交往密切”的消息,斯內爾夫人選擇在這個時候提出離婚,馬上就博得外界的理解和支持。
提出離婚要求的第二天,斯內爾夫人在優尼婭.塞恩斯小姐陪伴下,搭乘民航班機離開美國飛往上海,並且入住望海醫院她曾經居住過的那棟別墅。
十月三日,斯內爾先生乘坐私人飛機蒞臨上海。
也就是這個時候,外界忽然有了一種奇怪的說法:斯內爾夫人此次提出離婚,與那個來自中國的神秘的“祝先生”不無關係。上海本地的媒體更是來了個大揭秘,用翔實而確切的證據證明了,所謂的“祝先生”祝童,正是一年前突然失蹤的“神醫李想”。
事實上,斯內爾先生身邊的多數人也有同樣的看法,特別是在祝童手裏吃了大虧的安東尼。
至於斯內爾先生怎麼想的就隻有天知道了。
他表現很奇怪,到上海之後數次與斯內爾夫人見麵,都真誠地希望斯內爾夫人能回心轉意,不要離開他。
所以,斯內爾夫人決定離開上海去鳳凰城旅行,斯內爾先生馬上表示要與她同行。
可是,他們在鳳凰城並沒有見到祝童。葉兒說,祝童幾天前就離開了,至於去了哪裏她也不清楚。葉兒向斯內爾夫人保證,他應該在一周內回來。
斯內爾夫人表示她可以等,她向葉兒提出的唯一的要求是,希望能見見祝夫人?
斯內爾夫人既然留下了,斯內爾先生也隻好陪著她在鳳凰城住下來,就在這家簡陋的陳家客棧裏,這一住就是四天。
事實上,這次斯內爾夫人弄出的離婚風波真的與祝童無關,他甚至不知道陳家客棧來的這些客人。他現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以應對那場越來越近的紅雲金頂之戰。
雪狂僧已經成為過去,他被祝童打服,幾天前就回天輪寺做他的空雪活佛去了。祝童需要更強大的助手,所以他想盡辦法找到了白島主。這段時間,他與白島主,凡星道士一起進入了湘西群山深處。在那裏,凡星道士發現了另一處世外桃源。
祝童要用兩周或者更多的時間在那裏向白島主發起挑戰,哪裏有心思搞這些破事?
況且,他最近半年沒有與斯內爾先生聯絡,大家相安無事,根本沒有搞事的緣由。除非,斯內爾先生真的做了什麼,但至少在現在,祝童完全不了解斯內爾夫人為何這樣做。
十月十日一早,斯內爾夫人被一片“嘎嘎嘎嘎”的聲音喚醒,接著又聽到一陣 “呯呯”聲。她推開吊腳樓的木窗,正看到一群鴨子在沱江已恢複清澈的江水中嬉戲。
沱江對岸,五六位麵色紅潤的婦人在江水中涮洗衣物,“呯呯”的聲音,是早起婦人們用一根奇怪的木棍敲打那些衣物發出來的。
樓下傳來開門的聲音,斯內爾夫人看看表,五點二十分。她連忙爬出溫暖的被窩,穿戴上一套幹淨利落的休閑運動裝。
過了十分鍾,陳家客棧裏走出了四個晨練的身影。陳老伯走在最前麵,斯內德夫人和葉兒緊隨其後,博尼拿著一隻拐杖落在最後麵。
他們轉出古城的巷子登上虹橋,順馬路走了一段進入另一條巷子。巷子兩側的店家已經開始準備一天的生意,陳老伯與認識的店家打著招呼,沒多久就看到到了通往的南華山頂峰的石階。
從陳家客棧到這裏有四五百米,三人路上已經活動開筋骨,很自然地開始登山。
幾天來,斯內爾夫人堅持五點半隨陳老伯和葉兒攀登南華山,這對於一向養尊處優很少在十點之前起床的她來說是件相當困難的事。
斯內爾先生第一天跟著他們登上了南華山,優尼婭.塞恩斯小姐堅持了兩天,都很識趣地放棄了。
開始的階段斯內爾夫人還能堅持,越過第一個亭子再向上走,石階開始變得高陡,斯內爾夫人與博尼的攀登開始變得艱難了。是的,他們都把這種鳳凰城居民習慣的晨練稱為攀登。
可對於陳老伯以及不斷從他們身邊超越過去的人們來說,這隻是一日初始的晨練。
清晨的薄霧尚未散去,不知名的鳥兒在石階兩側高大的樹林裏飛舞,在枝葉間跳躍著尋找早餐。
站在亭子裏向下看,沱江被揮散的水汽完全遮掩了,一陣風吹過,能看到古城吊腳樓的隱約的影子。
繼續向上攀登,博尼開始使用拐杖了。
他雙腿的肌肉有足夠的支撐力,曾經受損的運動神經係統的協調性相對不足,有力使不上就是他現在的狀態。
山林間紛紛揚揚飄起粉狀的雨絲,一團濃霧傾瀉過來,斯內爾夫人不禁有點害怕,抓住葉兒的手。
白色的霧氣飄向遠處,前麵石階上忽然多出兩個身影。
“啊!”斯內爾夫人捂住紅唇,她看到了祝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