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嘴唇蠕動著,一口氣喝下了半杯、一百多毫升的水。
老太太的隨行人員大吃一驚,這種情況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如果不是老太太已經停止進食,僅靠藥物維持不了幾天了,他們也不會想到來求助於名聲不算太好的“神醫李想”。
可“神醫李想”隻在她額頭紮了一針,過了沒多久,老太太就開始喝水了,這也太神奇了吧!
許虎覺得臉上有光,拍拍祝童的肩膀。
祝童示意大家都離開,讓老太太先休息,然後與許虎一起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有什麼條件,盡管開。”許虎大馬金刀地坐在祝童對麵,說道;“他們家不缺錢,要求隻有一個:保證老太太能活過明年春節。”
“我的條件很簡單,第一,告訴我,她和那尊佛有沒有關係?”祝童指了指頭頂。
“那尊佛……哈哈,李老弟真有意思,我還是第一次聽人這麼稱呼他。放心吧,老太太是個利索人,從不參與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許虎楞了一下,很快意識到祝童說的是誰;他湊近一些壓低聲音道:“原來李老弟也收到消息了,那尊佛最近是有些動作,你要當心點啊。”
“沒關係就行,我相信你。”祝童點點頭;“第二條,既然他們不缺錢,老太太住這裏當然要收費的。我要求並不高,一天一萬。”
“一天一萬……”許虎張大嘴。
“怎麼?貴了?”祝童問。
“李老弟,她在北京,每天的費用就不下十萬。你傻了吧,這麼條大魚放在你的案板上,不很宰幾刀怎麼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啊!”許虎故作誇張地說。
“兄弟命苦,是個中醫啊。你知道的,中醫看病,開不上高價的。”祝童也故意苦著臉道。
“開不上價的是別中醫,你‘神醫李想’哪裏有開不上價的時候?”許虎哈哈大笑著拿出一張支票;“這裏是一百萬,我本以為隻夠一個月的。”
祝童也不客氣,拿起支票看看。這筆錢,足夠老太太活過春節了。
“她的家人怎麼沒來?”祝童又問。
“她的家人……兄弟,老太太最小的孫女可是在你這裏晃蕩好些天了。不是她的建議,老太太還不會來呢。我不過是當個說客而已。”
“她的孫女……是不是樓下那個?”祝童恍然,又有點不相信。
“就是她,也不知這丫頭種什麼邪了,看上那小子。那小子也有意思,看上兄弟你的老婆了。我聽說你們要結婚了,發請柬的時候記得給我兩張。”
許虎說的那小子是王文遠,老太太的孫女,當然就是他的那個紅顏知己了。
王文遠的病已經好了,女孩卻住進了望海醫院,每天準時進香薰室兩次。她把這裏當成美容院了。
“我現在讓那丫頭上來,介紹你們認識,可以嗎?”許虎試探道。
祝童笑道:“當然可以了,人家是病人家屬嗎?”
許虎馬上打電話,過了沒幾分鍾,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年輕女孩出現在辦公室裏。
“您好老板,我是您的病人,王京。”女孩大大方方地伸出手。
祝童輕輕一握,道:“歡迎王小姐,怎麼樣,在這裏住的還習慣吧?”
王京身材苗條,舉止端莊大方,很有大家閨秀的氣質;或許是經過這一段時間的香薰調養,膚色潤澤有光,兩眼水光十足,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當然習慣了,怕隻怕有人要趕我走呢?這不,隻好托許叔把奶奶搬來救場,還望李老板多關照呢。”
“誰敢趕王小姐?我這裏是醫院,不是……哈哈,知道了。這樣吧,為了更好地保證老人家的安全,我安排王警官負責她的安保工作。王小姐,這樣可以嗎?”
“不好不好,人家會以為我仗勢欺人呢?”王京搖頭道。
“那,您覺得該怎麼配合?”祝童為難地問。
“什麼也不用做,我隻希望老板能讓奶奶能住進十五樓。陳老快回來了吧?”
這丫頭是要一張望海中醫研究會所的會員卡,果然好計策。她知道王文遠最近與陳老走的很近,她要接近陳老。
“這件事簡單,王小姐,我們現在討論一下老太太的病情。如果,她醒過來,你們家能支付多少錢?”
“啊!”王京和許虎同時驚呼。
老太太已經昏迷快一年多了,醒過來,那簡直是個巨大的驚喜。
“任何條件,隻要您開口,我們王家絕不還價。”王京雙手緊握在身前,緊張地看著祝童。
“我隻是說如果,具體怎麼樣,還需要看治療效果。”祝童輕鬆地說。
許虎與王京對視一眼,緩緩搖搖頭。
這丫頭,還是有點嫩啊。這麼大的事豈是你能決定的!
“神醫李想”要的不是錢,他不過是通過你傳遞出個信息,該出價的是你們王家,而不是“神醫李想”。